望著眼前臉龐漲如豬肝的男子,魂若若眼底閃過一絲嘲弄,顯然對其鄙夷不已。
說實話,她其實並不想在此時此刻站出來。
自己身份的敏感程度,魂若若向來無比清楚,插足古族接人一事則更是充斥著暴露的風險,即便眼前的這些蒼蠅她揮揮手就能將其盡數滅個一乾二淨。
但沒辦法。
誰讓古族這些奴才各個眼高於頂,不肯聽主子使喚呢?
對於古薰兒,魂若若談不上有多討厭,最多也只是看在其千金小姐的身份,以及暗戳戳將她視為假想敵的舉動而感到有些好笑而已,自然也就不願見得眼前這堪稱荒唐的一幕了。
更何況,蕭炎還是那個被嘲諷辱罵的物件
都說打狗尚且還要看主人,欺負到她頭上來,當然也就不可能再任由這些古族臭蟲肆意妄為。
想到這裡,魂若若腦海不禁閃過儒生那勸誡般的話語,俏臉之上也隨之佈滿了陰霾。
顯然,先前曾對蕭炎說過的話,魂天帝也同樣複述給了她,這才致使少女察覺到了異樣,匆匆趕到了此處。
箭已在弦上,即便明知眼前極有可能是對方所設的局,眼下她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跳進去了。
“放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
看著眼前那漂亮的不像話的少女,翎泉勃然大怒,羞憤的爆喝道。
身為黑湮軍的副統領,翎泉向來將這份榮譽視為自己賴以炫耀的資本。
畢竟,以他尚且不到二十五歲的年齡,幾乎是板上釘釘的可以繼續晉升下去,未來可謂一片光明,任憑走到哪裡都是耀武揚威的存在。
可如今卻是被這個女人,稱為了看門狗?奴才?!
那些極具羞辱的話語,簡直就像是一把無情的利刃,剖開了他最引以為傲的光鮮外表!
“怎麼,覺得我說錯了?”
魂若若嘴角掀起一絲戲謔的弧度,“比起問我,我倒想先問問你,身為奴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
“你!”
再度被稱為‘奴才’,讓得翎泉一時急火攻心,連同先前淡然的形象都顧不及,怒道:
“哪來的野女人,本統領奉命行事,與你又有何關係?再敢牽扯我族之事,即便是小姐開口,只怕也難保得住你!”
見得先前薰兒與蕭炎的反應,翎泉心中已是知曉,這突然出現的神秘女子,斷然與二者有著不一般的關係,再加上那神出鬼沒的手段,頓時讓得他留了個心眼。
否則,僅憑對方此時的一句話,他便可直接將其擒下,押送回族中自行處置!
“古族族長的女兒,下任當家的家主,族中血脈最強盛之人,金帝焚天炎的擁有者.”
魂若若擺著手指盤算起了薰兒身上的頭銜,旋即嘟了嘟嘴,疑惑不已的道:
“如此之多的頭銜加身,竟然到頭來連想保個人都做不到,到底是你在嚇唬我,還是真的如你所說?”
此話一出,場上眾人瞬間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心頭狂顫,幾乎是以驚駭欲絕的眼神,齊齊望向了那佯裝天真好奇的藍髮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