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後。
由於煉化了隕落心炎的緣故,蕭炎很快便在熔漿世界中開闢出了一方空間,勉強為二人那隨火海遊蕩的身軀尋了處棲身之地。
在翅膀的包裹下,魂若若很快便從納戒中取出替換的衣衫,窸窸窣窣的換起了衣服。
聽著黑翼遮掩處傳來的陣陣動靜,同樣被丟來一套衣衫的蕭炎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竟是鬼使神差的朝少女所在的方向,悄悄瞥了過去。
然而,還未等他看清那被黑翼襯托的欺霜賽雪的嬌嫩肌膚,少女警示般的聲音,便已是忽然間響徹在了空間之中——
“師兄敢用靈魂力偷看的話,若若可是會把你魂都吸乾的哦~”
“哪,哪有啊!”
聽得此話,蕭炎老臉一紅,趕忙扭過了身,目不斜視的換起了衣物。
待得將衣衫胡亂套在身上後,蕭炎這才鬆了口氣,轉而低下頭望了眼身下的方向,表情竟是在此刻變得有些窘迫了起來。
“這玩意到底是抽什麼風了啊?”蕭炎不禁鬱悶的自語道。
或許是因為二人此前處境過於曖昧的原因,那原本被意志盡數壓制的雜念,竟然開始如同潮水般湧上了心頭,任憑如何轉移注意力都難以將其驅散。
而與火毒截然不同的是,這種感覺並無任何惡意,完全就是出於生理的本能,即便以若若的純水斗氣都難以將其壓制.
莫非,這便是將異火煉化完畢的後遺症不成?
暗自調整了下異物的位置,無奈之下,蕭炎只得稍稍蜷縮起了身子,儘量不讓自己表現出異常。
“喲,師兄,這麼快就把衣服換好了?”
不久後,伴隨著一道俏皮的聲音響起,遮擋視線已久的黑色羽翼,於此刻驟然間收起,再度望去,少女那曼妙的嬌軀,已然是被道袍盡數包裹。
由於身材更甚以往的緣故,那件原本寬鬆的道袍,此刻已然不能再將胸前的美好弧線盡數遮掩。
布料鼓鼓囊囊,隱隱間似是被牽扯的更繃緊了幾分,看的蕭炎呼吸緊促,語氣也似是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怪異,
“嗯嗯,換好了。”
聞言,魂若若微微蹙眉,有些詫異的望向了那狀似悶葫蘆般的少年。
“這哈巴狗,又在鬧什麼彆扭了?”魂若若想。
在塔底與蕭炎共度近乎一年的時間,她自認對蕭炎的心思已是瞭如指掌,再不可能像從前那般因不瞭解對方的心意而產生誤判——
蕭炎喜歡自己,並且是隻喜歡自己。
即便心中仍感覺極為荒誕,但事到如今,她也多少要學會去接受這一點了。
輕輕抿了抿嘴,感知著唇角那依稀殘留著的火熱,魂若若眼神閃躲,強忍著不讓那屬於少年的思戀將自己的腦海盡數佔據。
她聽說,女孩子的初吻一旦被奪走,心中就會自然而然的刻下屬於那個男人的烙印,每每想起此時,都會不由自主的回憶起最初擁吻時的青澀與悸動。
自己莫非也忘不了蕭炎了麼?
腦海中念頭閃過,魂若若猛然驚醒,連忙用力拍了拍臉頰:“我,我到底在想什麼啊?他連海心焰都捨得送我,不就是親個嘴而已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彷彿自我麻醉般的話語,絮絮叨叨的在少女口中不斷咕噥,聽得不遠處的蕭炎一時間疑惑不已。
這傻姑娘,莫非也被異火的後遺症所幹擾了不成?
想到這裡,他伸手在少女面前晃了晃,有些擔憂的問道:“若若,你這是怎麼了?”
“我賺了!”
回應他的,是魂若若口不擇言般的嬌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