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陸寒川低沉沙啞的聲音才傳來,“當初......她籤離婚協議書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郝文立刻就想起了當年他奉陸寒川之命,拿離婚協議書給洛晚籤時的情景。
說道,“少夫人很平靜。”
是一種心如死灰的平靜。
沒有大吵大鬧,卻看得人心疼。
“她有說什麼嗎。”
“沒有。”郝文想了想,補充道,“少夫人只說不要任何財產。”
洛晚的原話是什麼,他已經記不清了,畢竟已經過去了快兩年。
只記得她的意思是什麼也不要,淨身出戶。
離婚之後外面都在傳,洛晚被陸家掃地出門,淨身出戶,說她活該。
其實不是的,洛晚被掃地出門不錯,但是陸寒川沒想過讓她淨身出戶,給了她車子房子還有一筆錢,只不過她都不要罷了。
陸寒川不說話了——他說不出來。
太痛了,心臟的位置痛到幾乎窒息,喉嚨彷彿被狠狠扼住。
手裡捏著那薄薄的紙張,深刻地體會到洛晚當初是有多痛。
這就是報應嗎,當年他加註在洛晚身上的痛,如今全都反噬到了自己身上!
曾經對她的傷害,她如數奉還。
陸寒川絕望地閉上雙眼,任由心痛肆虐。
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把郝文打發出去,陸寒川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內,看著那張沙發失神。
就在不久前,洛晚曾經坐在那裡,安安靜靜地翻著雜誌,等他下班。
他們之間,也是有過甜蜜幸福的。
只不過太短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