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囚犯,都狼狽不堪,氣息更是萎靡不堪,四人盡皆是男子,頭髮凌亂,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已,還沾染著血跡,顯然落到飛星崖手中後,沒少吃苦頭!
看到這四人,唐正的雙手,猛然攥緊!
樵木也是雙目死死地盯著高臺之上,那四人,可都是他們邪宗的同門弟子啊!
四周之人,看到這四人後,卻是另一番模樣,一個個激動的大聲喊道:“邪宗當年勾結西方神界,出賣了我們仙界,這等叛徒,早就該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飛星崖大義!將這四人當眾處決,當真是大快人心啊!”
幾乎沒有人為邪宗說一句話,而知道真相的人,想必在這種環境下,也不會開口為邪宗說什麼!
明哲保身!
高臺上的女子,微微往下壓了壓手,等四周安靜下來後,才出聲說道:“處決他們之前,我們不妨將另外幾人,也押上來拍賣!”
女子說完後,那通道之中,便立即有人押著三位女子上來,這三位女子,要比那四位男子好得多,不過,手腳上,也同樣戴著特製的鐐銬,唯一不同的是,身上的衣服還算完整,頭髮也梳理了起來,讓她們的面目,都展現在眾人面前。
三位女子,容顏都是上等之姿,且三人的模樣,都極其接近,宛如是從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一樣!
飛星崖那女子此時說道:“各位應該也看出來了,這三人乃是同胞姐妹,姿色上也不用小女子多說,且各位放心,她們體內,都有我飛星崖下的禁制,若是不聽話,大可讓她們吃些苦頭,還有一點,這三人可是上好的爐鼎,若是買回去,好處就不用多說了。”
“因為是三位一起,所以,三百萬靈晶幣起拍,每次加價,不得少於十萬!”
“至於這四人,那就作為最後的彩頭,誰若是將這三位女子給拍下,這四人便可以由拍賣得主者親手斬殺!”
女子說完,便立即有人叫價道:“三百五十萬靈晶幣!嘿嘿,邪宗的女弟子,本座可是眼饞得緊啊!”
“老怪,你行不行啊?我看,你還是讓給我得了,我出四百萬!”
聽著四周之人的叫價,以及那時不時說出口的極具侮辱性的輕佻話語,唐正感覺心中有一口怒氣,不吐不快!
高臺上的三位女子,表情盡皆木然,眼神空洞,若不是眼底深處偶爾閃過的一絲怨恨和絕望,唐正還差點以為,她們被飛星崖的人摧毀了心智!
眼看和叫價的人越來越多,侮辱的話語也越來越放肆,唐正終於忍不住準備出手,然而,就在這時,另一道平靜卻不容置疑的聲音,先他一步傳了出來!
“一千萬靈晶幣吧,本少別的沒有,就是錢多,那四人也不用斬殺了,本少正好缺幾個奴隸,就一併送給本少吧,如何?”
這道聲音,赫然便是薛莊羽的聲音!
他一開口,四周原本嘈雜的聲音,頓時也安靜了不少,高臺上那位飛星崖的女子,亦是笑著說道:“少莊主果真是大手筆,一千萬靈晶幣,可還有哪位出更高的價?”
唐正正欲開口,樵木卻忽然神色隱晦的說道:“少爺,暫且等等,那少莊主,應當是另有目的,我們先靜觀其變!”
被樵木阻止,唐正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高臺之上那幾人的模樣,讓唐正心裡有股怒火,恨不得將飛星崖連根拔起!
此時,薛莊羽出聲之後,便是無人再開口了,一千萬靈晶幣,可不是誰都能拿出來的,而且,相比於那些寶物而言,這邪宗的弟子,也並沒有那麼重要。
見無人叫價,高臺上的女子,便立即說道:“無人出價的話,那這七人,可就是少莊主的了!”
女子說完後,便立即給手下使了個眼色,便有人將那七人,送到了薛莊羽的包廂裡,不過,飛星崖那女子,此時又笑著開口道:“少莊主,那三位女子,可以充當爐鼎,倒是那四個奴隸,何不當眾斬殺了?也好讓我等,一堵為快!”
此言一出,四周,便盡皆是附和之聲!
“是啊!少莊主,邪宗當年眾叛親離,背叛了我們整個仙界,作為仙界第一宗門,卻和西方神界勾結,這樣一個宗門,早該在當年就徹底消亡,沒想到如今還有殘存的弟子,真是死有餘辜!”
“少莊主,將這幾人殺了吧!”
一聲聲附和,讓唐正的雙手青筋暴跳,甚至,連赤霄劍都下意識浮現在了手中,若是有絲毫不對,他便會立即出手!
至於後果,他身為當代邪帝,卻連近在眼前的宗內弟子都護不住,還有什麼臉當這個當代宗主?
樵木亦是渾身的氣息湧動,不過他掩飾得極好,並沒有引來其他人察覺。
讓唐正詫異的是,在這種討伐的聲浪中,那辟邪山莊的少莊主薛莊羽,卻是忽然臉色一冷,語氣不善道:“你們是在教本少怎麼做事嗎?”
他的眼神冰冷無比,和剛才玩世不恭的樣子,判若兩人,直勾勾的盯著高臺上那女子,竟是讓後者有種心悸的感覺!
要知道,那女子一身修為可是金仙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