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目光微凝,好半晌後,才又笑了,“一遍講不了一輩子,那就講兩遍、三遍!只要王妃願意聽,十遍、八遍,本王也是可以講的。”
在月見等人激動的目光中,陳朝顏笑道:“那就這樣說定咯?”
謝玄應好。
“那王爺先歇著,我去找禹哀她們啦。”陳朝顏看一下書案上的沙漏後,擱下茶杯起身,在走到門口時,她又微微止住腳步,“來這裡這麼久,我還從未去過京城呢,王爺要不要計劃計劃,帶我去京城看看?”
謝玄定定地看著她,“王妃想去,隨時都可以去。”
“既然如此,那就十日後出發,如何?”陳朝顏提議,“也不必急著趕路,就一路上,遊遊山玩玩水,走個三五月也無妨。”
謝玄應好。
“那就麻煩王爺費費神,看看從哪條路走山水風光最好。”陳朝顏淺淺一笑後,轉身正待走時,又停了下來,“裴大人邀請我在大理寺去擔任少卿一職,我答應他了。”
謝玄輕‘嗯’一聲。
看著他百依百順的樣子,陳朝顏無聲地嘆了口氣後,走了。
慢慢地糾正,慢慢地哄吧。
不然怎麼辦呢?
離開書房,慢悠悠地去到後花園。
早已經圍坐著吃喝上了的蘇禹哀、雲獨搖和寧飛燕看到她,同時嘖了幾聲,“還以為不來了呢。”
“原來是打算不來了的。”陳朝顏配合道,“好不容易才遇到箇中意的,為了不重色輕友,只能勉強將人放一邊過來陪你們了,感動吧?”
“感動感動,感動死了!”雲獨搖將她拉到身邊坐下後,將蘇禹哀特意從空間裡拿出來的靈泉水遞給她,看著她喝上幾口後,問道,“怎麼樣?小胳膊小腿還受得住吧?”
“哪有那麼嬌氣?”陳朝顏擱下杯子,“好著呢。”
“好著就行。”話雖這樣說,但云獨搖還是捏了捏她的手,又捏了捏她的胳膊,確定很有活力後,才放心地扯過早就備在一旁的紙筆道,“趕緊寫吧,早寫完早省事。”
陳朝顏接過紙筆,在她清理出來的桌子上鋪好後,將尋常案子的步驟與火災事故處理要點一五一十地寫了下來,其中著重寫了如何確定起火點,又如何透過剖屍分辨是生前燒死和死後毀屍等等。等墨幹,她放到一邊,準備再寫一份時,獨雲搖奪過她的筆,“寫什麼寫,讓他自己抄去!”
“這樣兇,”陳朝顏揶揄,“難怪裴大人會委屈。”
“你不兇?”獨雲搖反擊道,“你要不兇,王爺為何會躲在書房,不敢出來見人?”
“別爭了,你們兩個都兇,行了吧。”蘇禹哀暗戳戳地拱火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陳朝顏和獨雲搖異口同聲道,“我們兇,都是跟你學的。”
蘇禹哀轉頭抱住寧飛燕,嚶嚶嚶道:“飛燕,她們合起夥來欺負我,你快幫我欺負回去!”
“不用欺負回去,你就告訴她們,你是跟我學的。”寧飛燕霸氣道,“我最兇!”
“霸道總裁,愛了愛了。”蘇禹哀手捧著下巴,故意擠出星星眼道。
寧飛燕似笑非笑道:“既然愛了,那跟姚七公子分了,跟我?”
“好呀。”蘇禹哀半點不怵地說道,“不過我得先說好了,我必須是大房!”
“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做個二房吧。”雲獨搖道。
“大房二房都讓你們搶了,”陳朝顏慢悠悠道,“那我只能做個寵妾了,希望霸總早日寵妾滅妻,將我扶為正室。”
蘇禹哀和雲獨搖同時‘呸’了她一聲。
“難得來次官礦,”笑鬧一陣後,寧飛燕提議,“距離天黑還早,一直坐在這裡也是無聊,要不要逛一逛去?”
蘇禹哀立刻起身道:“走!”
幾人都不是拖泥帶水之人。
說走,立刻就起身坐著馬車出發了。
官礦經過謀反後,早已經改天換地。
雖然如此,陳朝顏幾人也沒有前去打擾,而是任由馬拉著車廂,慢悠悠地走哪算哪地閒逛著。
她們並不特意去尋找風景。
因為她們幾個在一起,就是最好的風景。
走走停停,說說笑笑到了晚上,回到永樂殿,吃過晚飯,幾人又在花園裡遛遛達達消了食後,便又擠到了一張床上,繼續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