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次傅遠的‘逼供’方式都用那麼帶有情色的方式,就像他說的那樣,其實,想要蘇千凝一個弱女子開口,有其他千萬種方法,可偏偏傅遠就選了選這種男女間最親密的事情,蘇千凝就是不想多想也要多想了。
傅遠看著蘇千凝臉上表情多變,要炸毛的樣子,也只有蘇千凝在放下妾室客套的時候,傅遠覺得蘇千凝是最有真實感的時候,才是鮮明的。
‘若我真的心中有你,你又該當如何?’傅遠反問,想著自己這一個月來對蘇千凝不同尋常的態度,若是再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傅遠這麼多年在花場中便是白混了。
只是那份喜歡能有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對蘇千凝是很特別的。
蘇千凝眉眼彎彎的笑道:‘爺的情意無論真假,妾身都是沒有的,也承受不起,別忘了,我們的約定。’男人的喜歡可一點都不值錢,縱然是天之驕子的喜愛,在蘇千凝看來,也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傅遠,沒準就是個披著華美皮囊的大豬蹄子。
其實蘇千凝在感情方面還是張白紙,只是分分合合看的多了,那些青春期時對愛情的美好幻想早已破裂了。
若是說蘇千凝從前是小心翼翼的暗示,委婉謹慎的表態,今日便是大刀闊斧的攤了牌。
傅遠的心有一瞬間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但他也沒覺得有多痛,事已至此,他也覺得兩個人根本沒有繼續下去的可能。
情愛,也是講究道不同,不相為謀的。
屬於傅遠的天地,是盛都這片名利場,而蘇千凝是時光旅客,她不屬於這個世界,無羈亦無絆,他們的之間的距離,無關風月。
是以,傅遠明白,有些事,到此為止。
傅遠盯著蘇千凝哭花的臉,道:‘蘇千凝,你與尋常女子太過不同,還有你那些本事,若是不想再像今天這般被人脅迫 ,要麼,就永遠不要用,要麼,就用那些本事成長為一名強者,不然,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蘇千凝卻是聳聳肩,‘是嗎?成為強者,一個女人要多強才能不被人欺壓?和你這樣人對上,我要是自力更生得努力個二十年吧,不如找個比你強的男人嫁了,省事。可惜,我這樣的估計那些男的都看不上我,還是算了吧。’
‘可要是讓我夾著尾巴做人,那活著也太憋屈了,還不如死了,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蘇千凝死鴨子嘴硬,她才不會承認自己錯了。
蘇千凝又道:‘傅小弟,你說你比我小,怎麼滿腦子都是那些陳腐的大道理,你姐姐我知道該怎麼——’
說著,傅遠突然推開了蘇千凝,蘇千凝冷防的被牆撞到了腦袋,疼的小臉都皺了起來,‘你有病啊!’
‘凝兒,若是你想做蘇千凝,明天我就將你送到廟裡將你超度了,不然,你可要記住了,你現在的身份,是傅府的一個妾室,對你的丈夫要用尊稱,對丈夫如此不敬,是要受家法的。’傅遠淡淡的道,渾身的氣勢展露開來,宛如一個冷血的雕塑。
蘇千凝那句傅小弟,可是被生生的打了臉。
蘇千凝暗罵,沒素質的小屁孩,你再怎麼厲害,就是比我小。
傅遠看著蘇千凝有些忿忿的目光,彷彿知道了蘇千凝的心中所想,周身冷凝的氣質散去,恢復了平常的偽裝,變得風流曖昧,道:‘姐姐問我剛才那一吻的味道怎麼樣,我想告訴姐姐,很甜,那我想問一下姐姐,和弟弟行周公之禮的滋味又怎麼樣?’
蘇千凝轟然紅了臉,這人太、太、太無恥了。
蘇千凝怔然望著傅遠,顫聲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寡廉鮮恥。’寡廉鮮恥這個詞是她最近才學到的,如今更是深切體會到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用不要臉這個詞來形容不夠檔次,還是用成語來的更貼切些。
傅遠挑起蘇千凝的下巴:‘姐姐,你倒是回答弟弟我呀。’
蘇千凝連忙推開傅遠的手,下床向門口走去,這人就是個變態,她的臉皮怎麼能比一道城牆還厚,對不對。
蘇千凝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前,就被傅遠橫抱在懷中,蘇千凝連忙抓住傅遠的衣襟,梗著脖子道‘你還是叫我凝兒吧’她認輸。
傅遠的笑意到了眼底,道:‘凝兒,你這樣可不能走門,我們還是從窗戶裡那兒走吧。’
蘇千凝聞言摟了傅遠的脖子,下一刻就感覺自己經過幾個瞬移,飄到了窗外。
傅遠的速度比來時要慢上很多,蘇千凝回望身後的庭院,五彩的燈籠照量了那一片的天地,蘇千凝又轉頭看向傅遠,看著傅遠如玉雕般的下巴,心中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她與他如此就好,不要做那無謂的痴纏,讓她瀟瀟灑灑的離開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