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蔻心裡罵娘:真TM的寸!
她一個輕閃,利劍刺入身後的槐樹。
他腳踩花壇,輕踏槐樹上的劍,欲攀槐樹逃出府外。
奈何被夏侯清川拽住了腳踝,對方用力一拽,她便落了下來。
清川伸手欲揭開他的銀色面具,司蔻下腰,前腳朝夏侯清川踢去。
雖躲過他摘面具的手,可腳卻被清川抓住,被他用力橫掃,兩人以清川為核心,360度旋轉。
司蔻知道再這樣打鬥下去,遲早會驚動府兵,無奈之下,只能使用袖箭。
箭頭正朝清川眉心而來,他迅速放手,躲過暗箭,司蔻方能借機逃走,跳入另一側牆進入後院。
阿飛聞聲,帶府兵趕來,清川厲聲道:“快!給我搜!後門、前門都給我守住,阿飛,佈陣天羅地網,我要讓他插翅難飛!”
阿飛領著府兵正在進行全府搜尋……
夏侯清川擔心長輩安危,確認祖母、父親和母親安然無恙以後,便前去看鐘離純。
在鍾離純門口卻聽見假山另一處司蔻的房間有動靜。
他飛身越過假山,一腳踹開司蔻的房門,一把劍對準暗處隱約可見人影的頸脖處。
“轉過身來!”清川低聲道。
“是你?”清川看清楚轉過來的人是秋月:“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做什麼?”
秋月嚇得不敢動彈,哆嗦道:“小姐……做……做噩夢了,出了一身汗……我端熱水給她擦……擦身子!”
清川看著秋月手裡的臉盆,收起劍,走進房門。
秋月掌燈,清川看清床上的司蔻,神色驚恐,就跟那日夜宿郊外一模一樣,他又往下打量,當看見司蔻光著半個身子,他趕緊別過頭。
又在屋內其他地方搜尋,確定無人藏在房間,走到門口停住,道:“你家小姐的夢魘之症多久了?”
“自從上次誤服毒藥之後,便噩夢不斷。恐是傷了根本!”秋月邊替司蔻擦汗邊說道。
“可請郎中看過?”清川問道。
“我們家老爺,把整個太醫院都請來看了,都不見效。”秋月道。
司翰墨竟有如此大的本領,嘲諷道:“哼……好大的威風!”清川原本是關心司蔻,想為其找個郎中,卻不曾秋月多話了。
清川走後,司蔻睜開眼睛,掀開被子,夜行衣褪去了一半,她換好衣服,卻發現袖子上破了一角,命秋月找個機會燒掉。
秋月很聰明,小姐回房間的聲響吵醒了她,她見司蔻的打扮,雖是驚訝,卻也不多話,趕緊從小廚房弄了一盆熱水來。
司蔻不說,秋月也不會問,主僕二人心照不宣。
司蔻看著手裡的藥和箭袖,心想:毫無準備下射出了箭,定有把柄留下,看來得重新修改一下這個構造了。
今日目睹了夏侯清川的審訊過程,他的狠辣令司蔻不寒而慄,位高權重的人,手頭上怎會沒有人命。心思深沉之人,必定手段狠毒。
看來她日後行事要更加小心,那裡的刑具,她一件也受不了。
……
折騰了半夜,一番搜尋,毫無結果。
夏侯清川看著手裡的短箭,箭頭鋥亮,劍柄毫無磨損,應是新鑄而成。根據剛才與蒙面人的距離,以及樹上被箭刺中的深度來看,該是一副6孔袖箭。
箭的末端,竟卡住了一小片綢緞,看來這蒙面人是初次使用袖箭,尚未掌握其關竅,從而不小心劃破衣服被帶出來了。
“阿飛……”夏侯清川叫來了阿飛……
……
幾日後。
司蔻用完午膳,走出院子:“秋月……秋月……走了……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