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慘死的那麼多人族同胞，向誰要仁慈去？”

川川訝然的看了江凡一眼。

提到此事，如今時代的武者們，或是出於尊重先賢，或是忌憚半巨人後代的勢力，都不敢表達不滿。

像她這樣，公開露出不滿的，在同階中算是異類。

江凡的態度，讓她有種遇上同道中人的欣慰感。

“說得不錯！”川川拍著大腿道：“換了是我，早就把那些半巨人通通殺光！”

“在亡族滅種的時候，背棄人族，這種叛徒留著幹什麼？”

“那什麼人族領袖，看著仁慈，其實沒安好心！”

呃――

江凡疑惑的望著滿臉憤慨的秦忘川，道：

“有時候真覺得，你不像是一個孩子。”

“懂得這麼多遠古歷史，還能說出這種史詩觀的話來。”

川川白了他一眼，拉長著小臉。

“自己不學無術，還怪人家知道得多。”

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教育了。

江凡好氣又好笑。

“你們兩個鬼鬼祟祟說什麼？”

冷不丁，薛萬重冷眼望來，口中發出悶雷般的呵斥。

因為遠古巨人血脈的緣故，他的耳力比人族好得多。

所以，儘管江凡和川川是在交頭接耳。

卻還是被他聽到了。

江凡斂去笑意，平淡道：“我們並沒有說你。”

他對薛萬重並無什麼惡意。

半巨人雖然令人不齒，但薛萬重無法決定自己的出生。

這一點，怪不得他。

只是，薛萬重接下來的一席話，讓他想不厭惡都難了。

“你們是沒說我！但說了我先祖！”

薛萬重俯視著他，冷哼道：“我先祖的名聲，豈容你褻瀆？”

“跪下，向我先祖磕頭賠禮！”

江凡搖搖頭，臉色平淡：

“你先祖的名聲，是指背叛人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