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鳶揹著手,迎著朝陽一步一步地往鳳溪宮走去。
高聳的宮門給了她一種壓迫感,她有時候,自己問自己,真的願意被關在這裡面一輩子麼?
想來,顧知鳶又笑了,她本不是一個太愛鬧騰的人,有時候覺得,宗政景曜在什麼地方,自己就在什麼地方,就可以了。
光輝照亮了每一座宮殿。
永寧宮的燭火全部熄滅了,廳中依舊是亮堂堂的。
一張圓桌,上面放著各色各樣的糕點,包子,小菜,粥。
太后身穿素色對襟長襖,手中握著一串佛珠,盯著坐在自己面前,卻沒有動筷子的趙帝,眼中劃過了一絲冷意。
“陛下如今這般的防著哀家了?哀家請你過來吃頓早飯,你繃著臉,一下都沒有動筷子。
”
“母后,兒臣方才慢跑了一圈,還沒有什麼胃口,您吃吧。
”
“到底是長大了,由不得孃親了,哀家不過是誤會了你,何必記恨到現在?”
“母后......”趙帝悠悠地看了一眼太后:“您覺得兒臣計較的真的是您誤會了兒臣這個事情麼?”
“難不成,還有其他什麼的事情?”
“母后捫心自問,真的是為兒子好,為兒子考慮麼?”
“自然。
”太后的神色驟然一變,變得冷冽了起來:“你為何要這樣問?你是在質疑哀家麼?”
趙帝沉默了。
“你太讓哀家失望了。
”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