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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做什麼壞事兒了?

謝逍遙剛端了一杯茶,聽得她這話,猛地便將那茶盞摔在了地上,怒道:“人是你殺的,巡防營趕盡殺絕的命令也是你傳的,你如今才知道來問我?”

蕭念一愣,失聲道:“謝逍遙,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麼多年了,謝逍遙還是第一次吼她,且還是因為謝言晚母女!

“什麼意思?她一個小丫頭,能翻出什麼浪來?如今鬧成這樣了,你害怕了知道來詢問我了,當初趕盡殺絕的時候怎的不見你來問我?”說到這裡,謝逍遙哼了一聲,又道:“你當初做什麼,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是想著你是家中主母,應該給你這個體面。卻不想,你身為主母,竟如此沒有容人之量!”

“我沒有容人之量?謝逍遙,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麼?這些年你大大小小的歌舞姬妾納了多少,我何曾提過半點意見?況且當初那薛素錦的死,你敢說與你一點關係沒有麼,如今你卻來質問我,謝逍遙,你好不要臉!”

蕭念氣得渾身發抖,這幾日她過得極為不順,此刻又被謝逍遙平白無故的吼了一頓,更是覺得火上澆油。

聞言,謝逍遙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煩躁的擺手道:“我懶得跟你計較!但是有一點我要說在前頭,以後不論你做什麼,都不準打著巡防營的名號!”

“哼,你若是想護著那小賤人,直說便是了!”蕭念咬牙說了這句,到底又加了一句:“謝逍遙,你可別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發跡的!”

說完這話,她再不看謝逍遙的臉色,轉身便走了出去。身後不出意外的,傳來了噼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音。

房頂上的謝言晚看的意猶未盡,無意中抬頭,就見鳳棲止盡在掌握的表情,頓時笑睨著他,問了一句:“你做什麼壞事兒了?”

鳳棲止卻並未理會她,只是伸手摟住她的纖腰,三兩個縱步從落到地面。

直到出了尚書府之後,他才看了眼謝言晚滿是好奇的臉,挑眉笑道:“唔,本座並未做什麼,不過敲了他一筆銀子罷了,怎的,你心疼了?”

“我有什麼好心疼的?”謝言晚嗤了一聲,又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意思,頓時憤憤道:“我說千歲爺,您看著也不像缺錢的人,怎的四處敲詐呢?況且——你敲詐謝逍遙那老匹夫便罷了,何苦來剝削我這小貧民?”

這鳳棲止是什麼人,能讓這富有四海的千歲爺說出一筆銀子的話來,定然不在少數。可這廝敲詐謝逍遙就算了,居然連她這個小蚊子腿兒都不放過!

謝言晚猜的一點沒錯,鳳棲止敲的那筆銀子的確不是小數目。

當日蕭念派出去追殺謝言晚的人對鳳棲止出口無狀,鳳棲止特意留了一個人的性命,就是為了給謝逍遙傳信。

且這兩日,他又讓玄墨傳信回宮,著人將謝逍遙的緊急奏摺壓下不批,直到謝逍遙派人送去了一萬兩黃金,方才命人將奏摺走了官方程式。

然而真正讓謝逍遙發那麼大火氣的原因,卻是鳳棲止特地給他寫了一封信,裡面把謝逍遙罵的跟孫子似的,裡面矛頭直指蕭念。

所以今日蕭念來書房的時候,謝逍遙才會發這麼大的火氣。

鳳棲止寥寥數語,謝言晚頓時眉開眼笑道:“千歲爺果然好手段。”估摸著,蕭念這輩子都沒有讓謝逍遙罵的這麼慘過。

她話音剛落,就見尚書府駛出一輛馬車來,金碧輝煌,裝飾不凡。

而那馬車所去的方向,赫然是大長公主府。

見狀,謝言晚冷笑一聲,整了整衣襟道:“咱們也該回去了吧。”

能逼得蕭念回孃家訴苦,想來離接她回家也不遠了。畢竟,這位傳說中的大長公主,大抵是年輕時候做的孽忒多,所以這老了之後,格外的信奉鬼神。

見謝言晚朝著小院走去,鳳棲止眼眸多了幾分連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柔情,將廣袖飄飄的道袍一甩,也隨之走了過去。

謝言晚猜的不錯,蕭唸的確是去了長公主府,且還是去訴苦的。

“母親,這口氣兒我實在是咽不下去!”

主位上坐著一個婦人,頭髮銀白,一雙眸子格外凌厲,不怒自威。她通身首飾不多,可件件都是價值連城。不必說話,通身就帶出一股天然的貴氣來。

正是蕭唸的生母、皇帝的親姑母,大長公主上官穎。

見蕭念這般模樣,上官穎將手中的佛珠放下,抬了抬眼皮道:“多大的事情,就值得你這般動氣?況且,這女婿當初不是你要的麼,如今為他生氣,只能說明你有眼無珠!”

“母親,連您也這樣說我!”蕭念咬著嘴唇,復又賭氣道:“那我被人欺辱死算了,反正連您也不管我了。”

“本宮說不得你?”上官穎睨了她一眼,揮退房內的下人,這才道:“你當年若是留心些,請道士做法,將她的魂魄打的灰飛煙滅,怎會有今日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