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皇家正統的血脈,她們就是有這樣的資格去囂張跋扈。
見蕭念這般,謝言晚冷笑一聲,反而越發冷靜下來。
她往後撤了一步,瞅準機會,便朝著門的方向跑了過去。
可蕭念豈容她逃跑,當下便尖銳著聲音道:“給我攔住她,杖殺了這個小賤人,本郡主重重有賞!”
那些家丁迅速的將出路堵死,而謝言晚則被他們再次包圍住。
眼見得這些家丁們猙獰的靠近自己,謝言晚握緊手中的尖刀,就見蕭念往後退了數步,顯然是上次吃了虧,這次學乖了。
“就憑你們,也想杖殺我?”她嗤了一聲,手中匕首在凜冽的寒風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謝言晚出其不意,如矯健的豹子一般攻向了離她最近的那個家丁。
只聽得一聲慘叫,鮮血瞬間灑在地面上,那個家丁痛苦的丟掉手中的棍子,抱著自己的胳膊滿地打滾。
謝言晚冷笑一聲,緩緩道:“還有誰要來?”
那夜的經歷湧上心頭,蕭念頓時有些害怕,指著謝言晚尖聲道:“都愣著做什麼?殺了她,每人賞銀千兩!”
都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而蕭念這話,無疑讓在場的家丁們都打了雞血,瞬間忘卻了謝言晚的恐怖,一臉貪念的朝著謝言晚打了過來。
天色漸晚,狂風呼嘯,小院裡的女子如同一隻蝴蝶,輕盈的在院內飄蕩,而隨著她每一次的行動,都會換來聲聲慘叫。
可就在局勢逐漸佔了上風之時,謝言晚卻停手了。
“謝夫人,你當真要殺了我麼?”
她停下的那一刻,背上頓時捱了一棍子,可謝言晚卻不以為意,唇角笑意未收,眼眸中卻帶出幾分詭異的色彩來。
而那些家丁們得手之後,迅速的將謝言晚雙臂反剪在身後,神情兇狠的摁住了她。
蕭念被她那聲悶哼取悅,猙獰道:“小賤人,我不但要殺了你,還要將你挫骨揚灰!”
“呵。”
謝言晚渾然不顧背上的疼痛,抬起頭意味深長道:“你殺不了我的,畢竟,爹爹身為尚書,名聲最為重要,你若殺了我,爹爹定然會被御史參奏。謝夫人,你可要想好了,真的要為了我一條命,而葬送了爹爹的前途麼?”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起來謝逍遙,蕭念頓時想起今日在宮中的種種,對於謝逍遙也怨恨上了。
“小賤人,你以為抬出來謝逍遙,我便會放過你麼?做夢去吧,就算是賠上了他的前程,我也要先解決了你這個小賤人!動手!”
蕭念神色冷厲,眼中的瘋狂和憤怒一覽無餘。
在盛怒之下,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謝言晚在聽到這話之後,所勾起的滿意笑容。
下一刻,謝言晚的後背便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棍子,劇痛襲來之時,門也被人狠狠地踹開。
謝言晚低下頭去,唇角笑意越發擴大。
終於來了吶。
“本官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的女兒!”
謝逍遙踹開門的那一刻,頓時目眥俱裂,他快步走了過去,抬腳便踹到了那家丁的身上。
眼見得那家丁被踹倒在地上,謝逍遙指著蕭念罵道:“我不過晚回來一會兒,你就這般虐待晚兒麼!”
見到謝逍遙前來,蕭念先是一驚,繼而便冷聲道:“我看老爺是酒喝多了,分不清楚是非曲直了。本郡主今日是在肅清家風,以正我謝家門楣,我勸夫君你還是乖乖的去寢房休息,這後院之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