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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身後聲音,謝言晚頓時回頭,竟見到個本該出去的人。
“妙畫?”
謝言晚神情愣,就見妙畫臉得意的朝著她撲了過來,惡狠狠道:“可讓我逮著你了!”
謝言晚連忙躲開,妙畫擊不中,再次朝著謝言晚撲了過來,嘴裡還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果然,被我逮到你偷東西了吧?我要告訴老爺,讓他懲治你!”
若不是她留了個心眼,半路找了個藉口折返回來監視謝言晚,還沒有發現她竟然有這樣的狼子野心呢。
今日她可算是立了件大功勞,夫人定會嘉獎她的!
見妙畫想要鉗制自己,謝言晚眼神沉,頓時不退反進,抬手便鉗制住了妙書,將桌案上的匕首抄起,直直的便朝著妙畫的脖子紮了過去!
可是她的手還沒有觸碰到對方的肌膚,卻猛地停了下來。
不成,殺了妙畫簡單,可是清理命案現場卻不大容易,若是個耽擱,再引來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妙畫起初被那冰冷的匕首嚇的瑟瑟發抖,可是看到謝言晚眼中的猶豫,頓時便得意起來,神情猙獰道:“謝言晚,識相的就放了我,跟老爺認錯。否則的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謝言晚被她說的心煩氣躁,隨手便將塊帕子狠狠地塞在了她的嘴裡。
妙畫掙脫不得,嘴裡嗚嗚的叫著,雙眼睛瞪得格外大,死死的看著謝言晚。
眼見得她掙扎的厲害,謝言晚再不猶豫,抬手便朝著妙畫的脖子掐去,嘴裡則冷聲道:“要怪,就怪你不該回來吧!”
著不慎,滿盤皆輸,妙畫留不得!
可是謝言晚忽略了件事情,她如今人小瘦弱,靠著冷兵器還有優勢,可旦肉搏,那便吃虧了。
妙畫拼命掙扎之下,謝言晚竟摁不住她,登時便給了妙畫機會,掙脫開來,朝著外面便跑了出去!
見狀,謝言晚再顧不得其他,登時抄起匕首便要去追,卻聽到妙畫已然呼救起來:“來——”
那個字,便卡在了喉嚨裡。
道絲線纏繞在她的脖頸之上,而妙畫的頭顱已然轉了個方向。她的身子仍舊是奔跑的姿勢,可那頭卻朝著後方,雙眼睛死死的瞪著謝言晚所站之處。
下刻,妙畫的身體轟然倒地,血水噴射而出,瞬間便染紅了地面。
大門被開啟又迅速合上,有男人緩步走進。
襲紅衣似業火焚燒,雙眉眼精緻旖旎,他將冰魄銀絲收回,抬眼看向臉色蒼白的謝言晚,嗤道:“沒用的東西,這種貨色都降服不了,要你何用?”
見到鳳棲止的那刻,謝言晚沒來由的鬆了口氣,可在看到這院落裡沖天的血腥氣和那具屍首之後,又咬牙道:“我說千歲爺,您能不能別這麼血腥,待會清理不乾淨怎麼辦?”
她可是還要在謝家待下去的,萬被人抓住把柄就慘了。
她話音未落,就見鳳棲止揚起寬袍大袖,朝著地上的屍首揮了過去。
隨後,妙畫的屍首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化成了攤血水。
謝言晚瞬間有些作嘔,她扶著牆順了順氣兒,眼見得鳳棲止朝著自己走過來,頓時掩面嫌棄道:“您老離我遠點,回頭不留神再把我融了怎麼辦。”
她話雖這麼說,卻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只是眼睛裡的調侃格外的明顯。
然而下刻,謝言晚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鳳棲止睨了她眼,淡淡開口道:“那個叫巧穗的丫頭出事兒了。”
……
大長公主府。
“外祖母,您定要為琳琅做主啊。”謝琳琅恨得咬碎口銀牙,將那些事情說了遍,末了又道:“您看我的臉,太醫說十之八九是要落疤的,我可怎麼辦啊。”
見她哭的梨花帶雨,大長公主拍了拍她的背,看向蕭念道:“你就是這麼當孃的,連自己的兒女都護不住?”
聞言,蕭念頓時恨聲道:“母親,那小賤人實在是太狡詐了,根本防不勝防。那日女兒聽了您的話將她接了回來,可是這才短短時日,就摺進去了兩個下人了!”
那日李嬤嬤被馬踏了之後,回來便發起高燒,還不住的說胡話。她請了好多的大夫來看,可是終究沒有留住李嬤嬤的命。
至於秋水,被謝言晚那般挑撥之後,謝琳琅嫌惡,根本沒有請人去看,當天夜裡便去了。
想到這兒,蕭唸的心都揪在起,恨得咬牙切齒:“如今謝逍遙為了保她,竟然限制我的自由,若不是今兒個回門,怕是我連訴苦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