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晚的聲音雖然沙啞,可是那聲音卻帶著滔天的恨意,就連謝逍遙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蕭念被謝逍遙控制著,頓時厲聲道:“謝逍遙,事到如今,你還想要護著這個小賤人麼,她可是傷了我母親!”
聞言,謝逍遙下意識鬆了手,大長公主,他得罪不起。
蕭念得了空子,再次去撿起那把劍,就要刺向謝言晚,然而她的劍還沒有刺出去,手腕處就突然被什麼東西打中,自己先尖叫著丟了劍,死死的握著手腕。
她的手腕處,分明什麼都沒有,可是蕭念卻覺得疼到幾乎斷裂。
此時此刻,隱在暗處的辰乙心急如焚,他能攔下來一次,卻終究不是徹底解決之法。此時唯一能救下謝言晚的方式,便是將裡面的人全部殺掉。可是那樣的帶價太大,沒有主子的吩咐,他不敢輕舉妄動。
謝逍遙蹙眉看著謝言晚,冷聲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可知道自己的行為會為謝家帶來滅頂之災?”
謝言晚冷笑著看著房間裡的人和被匆匆帶出去的大長公主,啞聲道:“怎麼,父親要親手殺了我麼?”
她這話,頓時讓謝逍遙咬牙切齒。他倒是想親手殺了謝言晚,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太子先前才下了命令,要讓他護著謝言晚,若是他反而殺了這丫頭,太子那裡就沒辦法交代。
況且,長公主府跟太子一向不對付,太子遲早是要除掉他們的,謝言晚此舉說不定在太子那裡還是功德一件。
這丫頭,他非但殺不得,反而還要保下來。
“你……”
隨後而來的駙馬蕭浩然神情莫辨的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幕,也打斷了謝逍遙想要繼續說的話。
“來人,將這個意圖刺殺公主的逆賊押到刑部,等候皇上的發落。”
聽得蕭浩然的話,謝逍遙頓時站起身來,遲疑道:“岳父,這……”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蕭浩然哼了一聲,問道:“難不成,你要替她說情麼?”
駙馬雖然是閒職,可是他到底年長,一雙眸子陰沉似水,竟叫謝逍遙再不敢說話。
“小婿不敢。”
眼見得他這般,蕭浩然才擺了擺手,道:“將她押走,此事我會親自進宮,向皇上回稟的,一切聽從皇上判決!”
聞言,一旁的蕭念頓時攔了下來,咬牙道:“父親,這小賤人刺傷了母親,理應直接處死!”
“直接處死?”蕭浩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這丫頭雖是自己的女兒,卻跟她的母親一個脾氣,狠毒無情!
“她縱然刺殺了你母親,卻也是皇上親封的縣主,豈是隨隨便便就能被打死的?蕭念,你腦子餵狗了麼?”
聽得這話,蕭念還想在說話,就被身邊的嬤嬤攔住,低低的拽了拽袖子。
蕭念冷哼一聲,看向謝言晚道:“小賤人,那就再多留你一會兒,稍後便送你歸西!”
謝言晚這才抬起頭來,雙眸充血,唇角帶著陰森森的笑意:“好啊,下地獄的時候,我會記得拽著你同去的。”
她這話一出,蕭念頓時臉色一變,還想說什麼,就見嬤嬤從外面跑進來,回稟道:“太醫來了,給郡主也診診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