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生卻對她視而不見,只是跟謝言晚拱手抱拳,轉身便走了。
見他的模樣,王子淇頓時有些紅了眼眶,她回過頭來,帶著幾分警惕問道:“喂,你真的跟他沒有關係麼?”
聞言,謝言晚頓時嗤笑,帶著幾分調侃道:“你又不是他什麼人,即便我真的跟他有關係,又怎麼著?”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跟著鳳棲止學壞了,見到這可憐樣兒的,總忍不住的想要捉弄一番。
聽得這話,王子淇頓時咬唇道:“你不能跟他有關係,因為他是我的!”
她這話,倒是引得謝言晚好奇不已,反問道:“你看模樣也就不過十四五,小丫頭的耐效能有幾日,你怎麼就能確定他一定是你的?”
在她看來,王子淇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說不定過了這個新鮮勁頭,就再也想不起吳宇生是誰了呢。
卻不想她這話一出,王子淇頓時炸毛,道:“我就是能確定,因為……”她說到這裡,又猛地收住了口,吞吞吐吐道:“反正跟你無關,他就是我的!”
眼見得這丫頭賭氣幹活兒去了,謝言晚搖頭失笑。嘖,這個小麻煩精,好像有些內情在裡面?
不過那終究是別人的事情,謝言晚雖然有好奇心,念頭也是一閃而過。見她雖然噘著嘴,可是手上活計卻格外麻利想,謝言晚微微搖頭失笑,轉身去了樓上找妙書去了。
今日妙書盤算賬目,等算好了再給謝言晚過目。
等到天色將昏的時候,謝言晚這才吩咐人收拾屋子關門打烊了。
因著第一天開張,所以謝言晚讓管事的康伯帶著他們吃飯,而自己則在樓上可檢視妙書盤算出來的賬目。
臨走之前,王子淇帶著幾分好奇問道:“你就這麼讓我走了,不怕明日我不來了麼?”她記得那些酒樓裡,若是真有幹活抵債的,都是要被看管起來,不還清楚都要被限制自由的。
謝言晚本就是調侃她,哪兒會真將事情放在心上。此刻聽得她這麼說,謝言晚反而笑噴,而後又眉眼彎彎的問道:“你不是說君子一言麼,我信你呀。”
聽得這話,王子淇先是一愣,繼而眼圈一紅,道:“好,就衝著你這句話,我明兒繼續來。”
而後,她便轉身走了。
見她離開,謝言晚也沒有放在心上,繼續跟妙書一起核對賬目。妙書做事利落,不過剛上手,有些地方還是迷糊的,主僕二人忙活到天色全黑,這才關門落鎖,乘了馬車回鳳府去了。
不想剛到門口,正巧看到鳳棲止的馬車也停在了此處。
見他攜了一身風塵下車,謝言晚頓時彎唇一笑,懶洋洋的坐在馬車上伸出手來,軟軟道:“阿止,我餓昏頭,走不動了。”
眼前丫頭帶著撒嬌的聲音響起,鳳棲止毫不猶豫的走過去,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嗤道:“見到本座,腿兒就廢了?”
他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寵溺,謝言晚伸出胳膊抱緊了他的脖頸,小雞啄米一般點頭道:“今兒可累了呢。”
鳳棲止愛極了她的撒嬌,吩咐人將晚膳送到房內,自己則抱著懷中的壞丫頭大步流星的朝著院落走去。
直到他們的身影沒入府內,躲在暗處的小姑娘才重重的拍著胸口,呢喃道:“還好還好,她是有家室的人,這下我可放心了。”
躲在暗影裡的姑娘不是別人,正是遠道而來的大食國公主王子淇。
她確認了謝言晚被排除在情敵之外,便又重新恢復了笑容,歡歡喜喜的朝著吳家的方向而去。
為了心上人不被別人搶走,她得悄悄的蹲點去!
謝言晚今兒個是真的餓壞了,先前忙著盤賬的時候不覺得,此時等到晚飯上了桌,她頓時驚覺自己被餓了許久,狼吞虎嚥的開始吃飯。
見她這模樣,鳳棲止鄙夷道:“不知道的,以為本座苛待你了呢。”只是他話雖這樣說,右手卻拿起勺子,為她盛了一碗雞湯,防備著謝言晚噎著。
等到吃飽喝足,謝言晚這才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肚子,笑眯眯道:“民以食為天,古人誠不我欺。”
“食為天?那本座呢。”
鳳棲止漫不經心的瞄了她一眼,瞬間讓謝言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而後,她一臉討好的蹭到鳳棲止的身邊,乖順道:“唔,其實還有後一句。阿止為吾天。”
她這話一出,頓時引得身邊人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來。
鳳棲止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嗤笑道:“沒羞沒臊的小丫頭。”
可那笑意,卻是情不自禁的一圈圈的暈染開來,將他的臉龐都多了幾分的柔和。
由魔入佛,相由心生。
“對了,阿止,那大食國公主入京了,這事兒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