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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這件事跟皇后沒有瓜葛呢?
沒來由的,謝言晚又想到了另外個可能性。
如果此事真的不是皇后所為,而是另有其人的話,那麼那個人就呼之欲出了。
畢竟,她家阿止是什麼品行,謝言晚還是清楚的。若是阿止為了保護她和教訓連貴妃,而將此事嫁禍給了寧王,也未必不可能。
想到這裡,謝言晚便有些不安。
今夜裡辰甲來回話的時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又百般阻止,不讓她見鳳棲止。
若是沒有貓膩,辰甲為何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念及此,謝言晚越發的坐立不安。雖說連貴妃當初為了撮合她跟寧王,給自己下了藥。可是如今個皇后已經讓謝言晚頭疼了,若是再來個連貴妃……
謝言晚並不懼怕自己面對敵人,可是如今的鳳棲止,是她的護盾卻也是她的軟肋,她怕的是,將鳳棲止也扯入旋渦之中。
見謝言晚這模樣,陸嬤嬤微微笑,將手放在她的肩頭,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那,姑娘又怎麼看呢?”
謝言晚面對著她和善的目光,沒來由的心頭跳,試探著問道:“阿止……”
卻不想,陸嬤嬤竟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溫和道:“姑娘還不相信主子麼?”
聞言,謝言晚微微愣,下意識道:“我自然是信他的。”
“那便是了。”
陸嬤嬤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道:“只要事情不到你身上,切都與咱們無關。時候不早了,姑娘用晚膳吧。”
見陸嬤嬤轉開話題,謝言晚只得點頭道:“也好。”
謝言晚有心等到鳳棲止回來問清楚心中的疑問,然而她沒有想到,這夜,鳳棲止都不曾回來。
清晨時分,窗外的鳥兒在迴廊下嘰嘰喳喳的叫著,將睡夢中的謝言晚成功的喚醒。
她昨夜心裡壓著事情,晚上都沒有睡好,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
身側的床榻是涼的,謝言晚眉頭蹙,將手收回來,默默地穿衣下床。
鳳棲止夜未歸,他去哪兒了?
但是很快,謝言晚就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了。
她還未曾吃早膳,就見陸嬤嬤從外面走進,帶著幾分警惕道:“姑娘,宮裡來人了。”
聞言,謝言晚微微愣,問道:“誰的人?”
只是謝言晚卻沒有想到,來人並非任何嬪妃身邊的內侍監,而是皇帝身邊的公公。
“貞和郡主,隨著雜家走趟吧。”
那公公的模樣不卑不亢,且見到謝言晚之後,語氣也並未帶著輕視之心。
陸嬤嬤見狀,塞了個荷包,笑問道:“敢問公公,郡主此去為何?”
那公公當下拒絕了這個荷包,淡淡道:“雜家不便透露,郡主去便知。”
見他這模樣,謝言晚跟陸嬤嬤對視眼,開口道:“勞煩公公等我會兒,容貞和換身衣服,便隨您去。”
那內侍監轉身離去之後,謝言晚的臉色頓時便冷了下來,道:“皇上喊我去做什麼?”
若是其他嬪妃傳喚,謝言晚都不會這般擔心,可是偏偏卻是皇上。就算他久不問政事,那也是掌管著生殺大權的皇帝!
而陸嬤嬤更是有些擔心,她略微思索番,道:“郡主,老奴隨您同去吧。”
謝言晚拒絕了她的提議,道:“我帶著辰乙便可,嬤嬤在府上等著訊息吧,若真有情況,他會跟你聯絡的。”
“也好。”
謝言晚換好了衣服,便不再多言,吩咐辰乙暗中跟隨自己,她便上了馬車路朝著宮中駛去。
昨夜裡才下了場大雨,晨起的空氣裡便多了幾分溼潤,沿路所見紅牆青瓦碧草樹木,無不令人心曠神怡。
只是謝言晚無心賞風景,只是蹙眉思索,皇帝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傳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