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謝言晚避無可避,腦海中只來得及閃現出一個想法:求助!自家的太監男友突然變成了18cm真男人,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然後下一刻,她所有的想法都被他席捲而來的狂熱所覆蓋,那些沒來得及成型的念頭都被碾碎擠壓出了腦海,唯獨剩下了眼前男人的吻,和他迷離而狂熱的神情。
媚眼如絲聲顫顫,裸懷含春橫在床。
謝言晚只覺身體內有異樣的感覺襲來,不同於以往的那般含蓄,今夜似乎格外的明顯。
她自然不知道,這是那一杯合巹酒的作用。
新婚之夜,女子初經人事,所有的合巹酒裡都會加上少許的媚藥,以緩解這種撕裂一般的疼痛。
而鳳棲止二人的酒中原本是沒有的,畢竟就連陸嬤嬤,都以為鳳棲止是一個真太監,誰敢去撩撥老虎鬍鬚?
可偏偏,就有一個真正的知情者,敢於做那個勇士。
是以那杯合巹酒裡,便被某個姓洛的小爺,加了那麼一點點新研製出來的藥品。
唔,洛小爺表示,他真的只加了一點點,最多夠他們翻來覆去到天明的,僅此而已。
起初謝言晚還能忍受,只是聲音裡帶著若有似無的顫意,可是到了後來,那聲音便如同哼唱一般,斷斷續續的連成了一首動人的歌謠。
謝言晚的一雙手緊緊地抱著鳳棲止的脖頸,白嫩的腳丫更是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臉頰上則有清亮的淚珠滑落,而她的唇,則是被貝齒咬住,整個人顯出妖嬈而嫵媚的美豔來。
平時的她狡黠如貓,那麼此刻,她便像是一朵綻開的玫瑰,豔麗而撩人。
當他蠻橫的闖入之後,那一處薄薄的阻隔瞬間便被攻城略地,而後便聽得謝言晚尖銳的叫聲:“阿止,阿……”
她疼的幾乎弓起了腰,身子更是下意識的想要退縮。然而與她截然相反的卻是鳳棲止。
那一瞬間,鳳棲止恍若置身天堂。
雲雨巫山共度,床上男女髮絲糾纏著,彷彿連為了一體。
當真應了一首詩。
嬌鶯雛燕微微喘,雨魄雲魂黯黯酥。偷得深宮一夜夢,千奇萬巧畫春圖。
……
有更夫的聲音遙遙傳來,混合著梆子聲的嘹亮嗓音穿破夜空:“夜半,子時——”
新房之內燭火通明,燭淚順著燭身落下,在銀製得檯面上堆積起小小的一片紅色固體。
香龕裡有煙霧嫋嫋升騰,空氣裡都帶著若有似無的龍涎香。
床上二人相互偎依著,謝言晚脫力的躺在鳳棲止的懷中,只覺得渾身似被碾壓過一般,連動一下手指都格外的費勁兒。
反觀鳳棲止,卻是格外的神清氣爽,臉上帶著饜足的喜色來。
“阿止,你現在總該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了吧?”
謝言晚好容易才恢復了些力氣,強撐起身子,帶著幾分憤憤望著眼前的男人。
他們二人自相識相知到決定相攜一生,經歷了諸多磨難,可鳳棲止竟然瞞了她這樣一件天大的事情!
聞言,鳳棲止長臂一伸,將她抱在懷中,不輕不重的替她捏著腰身。他手掌拂過的地方像是生了一種魔力,竟將她的疼痛感盡數消去,也成功的讓謝言晚發出滿足的喟嘆。
然而下一刻,鳳棲止的胳膊便被謝言晚張口咬住,她含糊不清道:“你休想賄賂我。”
感受到懷中的小女人帶著憤憤的神情,鳳棲止心頭微癢,卻也知道此事須得解釋個清楚明白,因嘆息道:“好吧,你想知道什麼,為夫如實以告便是。”
“好,那你且先交代一下它的事情——”
謝言晚說著,將手指向了小阿止,復又帶出幾分羞澀,猛地收回了目光。
唔,方才看不真切,這會兒在看才發現,是真大啊!
而後,她的臉蹭一下便燒了起來,好在她一直將小腦袋枕著鳳棲止的胳膊,是以後者並沒有看到她那些猥瑣的表情。
而鳳棲止的手繼續替她揉捏著痠疼之處,一面開口,淡淡道:“其實,本座原本該是一名真太監的。”
這個時代的太監,大多數是貧苦人家出身的孩子,迫於生計才會自斷子孫根。在那些手攬大權的人們眼中,他們的命本就賤如草芥,淨房就更不會為這些人準備藥材。
一刀斬下,是大難不死從此做一名奴才,還是棄了那殘缺的身子飄到陰間,都是聽天由命的事情。
聖衣教苦心栽培他,自然不會讓鳳棲止就這麼死了。
所以,他們偽造了鳳棲止身份之後,便尋了歸順於教中的一位當世名醫,請他出手將鳳棲止的子孫根除去之後,再將鳳棲止送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