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聲音響徹街道,來往之人皆慌亂的避讓。
然而這小鎮之上街道原本就不算寬闊,此時被她這樣一攪和,竟然瞬間便亂了下來。
而這樣的亂勢之下,那女子的馬瞬間受驚,高高的揚起了前蹄橫衝直撞,竟直直的衝著鳳棲止一行人而來!
謝言晚站在長街之中,見那馬蹄聲踩踏過來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驚呼道:“阿止,躲開!”
此刻的她,渾然忘記了,自己才是那個最容易有危險的人。
下一刻,謝言晚便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與此同時,她只聽得身邊風聲呼嘯,旋即便聽得女子尖利的慘叫聲響起。
謝言晚從鳳棲止的懷抱中抬起頭,朝著原先之處望去,卻頓時便驚在了原地。
只見那匹橫衝直撞的馬兒竟被人生生的削去了頭顱,而沒了頭的馬衝勢不減,卻因著沒有了方向,竟直直的往前翻了個跟頭,這才倒在地上氣絕而亡。
至於那馬背上的女子,因為馬兒的衝力更顯得狼狽不堪,她整個人被摔在了地上,一張臉因著疼痛而幾乎扭曲到了一起。
然而她摔的位置,好巧不巧的,正在鳳棲止的面前。
鳳棲止對她這模樣絲毫無動於衷,手中的冰魄銀絲收回,對眼前一幕彷彿沒有看見一般,只是低頭對謝言晚說道:“沒事兒了,走吧。”
見狀,謝言晚微微鬆了一口氣,望了一眼地上抱著自己蜷縮在一起的女子,卻是沒有要去攙扶的念頭。長街之上縱馬馳騁,若是方才不是鳳棲止出手,只怕還要傷及更多的無辜。謝言晚雖然殺人,可卻向來不動無辜之人,而這女子的作為,視人命為草芥,顯然不值得她同情。
因此,在聽得鳳棲止的話之後,她只是微微點頭,道:“好。”
二人離開的那一瞬,那女子也終於緩過神兒來,她的身上疼痛異常,而愛馬死於身側不遠的模樣,也更讓她心頭火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厲聲道:“你們給我站住!”
然而,對於她的喊話,謝言晚二人卻顯然當做了耳旁風。
見他們竟然繼續往前走,那女子的臉頓時扭曲而憤怒,她猛地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攔住了這一行人的去路,衝著鳳棲止質問道:“就是你殺了我的馬?”
眼前去路被攔,鳳棲止眉心微蹙,見到這女子囂張的模樣,淡淡道:“是又如何?”
在看到鳳棲止容顏的那一刻,女子的臉瞬間便從先前的憤怒,轉為了驚豔和讚歎。她生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這般絕色的男人!
是以,在聽到鳳棲止的話之後,女子頓時眉眼微轉,將先前的話收了回去,帶著施捨的語氣道:“我看你生的倒是好,做本小姐的面首,我便原諒你!”
她一向霸道慣了,說這話倒也沒覺得哪裡不對,更沒看到,在自己這話出口之後,身側的辰字科之人,皆將手放在了刀柄上,預備隨時聽從主子的號令,將此等無理之人斬殺。
而鳳棲止,顯然懶得跟這種人計較,因此只是在她出口之後,冷冷的回了一個字:“滾!”
他這個出口,那女子的臉色頓時大變,尖聲道:“你竟敢這般同本小姐說話,你可知道我誰麼!”
她的話音未落,就見那街道盡頭追上了一批人馬,為首之人身著玄色勁裝,年齡約莫四十開外,氣息沉穩,一望便知是個內力深厚之人。
見到這女子,那人急匆匆的趕上來,帶著幾分小心勸慰道:“大小姐,城主等著您呢,您別慪氣了,跟老奴回去吧。”
他說到這裡,見自家小姐眼神不善的望著眼前這一行人,又警惕的看著他們,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聞言,那個被稱為大小姐的女子惡人先告狀道:“福伯,這男人殺了本小姐的馬!”
“什麼?”福伯聽得這話,復又看了一眼街道上的情形,目光瞬間陰沉了下來,問道:“大小姐的馬,是斬殺的?”
鳳棲止被他們攔住去路已然不悅,此刻聽得這話,更是冷冷一笑,道:“那又如何?”
他的語氣格外淡漠,福伯頓時覺得自己的權威被受到挑戰,當下便沉聲道:“如何?等到了府牢之中,我便會讓你知道,到底如何!來人,將他們帶走!”
福伯話音未落,便有一群人圍了上來。而辰字科之人,更是齊齊的將刀劍出鞘,目光森然的望著他們。
縱然人數上少,可是他們都是死人堆裡打滾兒的,此刻的氣勢全開,周遭的空氣越發啊的氣勢
“等等!”
說這話的,卻是那位刁蠻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