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那人又心有餘悸道:“好在咱們今兒穿的厚,不然非得都掛在那不可。不過他們那幾個人的功夫也忒詭異了些,尤其是那個年輕男人,根本看不見他到底用的武器,就跟隔空殺人似的,太他孃的可怕了!”
見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那店家卻是臉色猛地一白,試探著問道:“小三子,她是個多大的女人?”
小三子還沒回答,旁邊年輕些的漢子已然先替他解釋了:“看年紀約莫十五六吧,是個挺俊俏的丫頭,就是下手忒狠了!若不是穿得厚,今兒三哥怕是就掛在她手裡了!您問這個作什麼?”
他這話一出,店家越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臉上帶著幾分的蒼白,小聲問道:“他們是不是隻有那一個姑娘,其他全都是男人,且生的都相貌不差,穿著不俗?”
聞言,那小三子頓時將頭轉了過來,狐疑道:“爹,你怎麼知道?”
那店家確認了事實,壓低了聲音道:“昨兒個他們來住店,就在咱們的偏院裡住著呢。好些個男人,牽了兩馬車卻沒有人坐,估摸著都是寶貝。那個小姑娘似乎是一個年輕公子是娘子,看著兩個人親親熱熱的。”
說到這兒,他又留神掃了一眼外面,見沒有異常,這才繼續道:“他們就剛從外面回來,那年輕公子渾身是血,身上還背了一個男人,天黑看不真切,不過瞧著鮮血淋漓的,怪嚇人的。像是像是斷了胳膊!”
他這話一出,那小三子的眼睛瞬間一亮,咬牙切齒道:“好哇,真是天助我也,竟然住在了咱們家,老子非得要了他們的命不可!尤其是那個臭娘們,竟然敢捅老子刀子,嘶”
見小三子疼的捂住了傷口,那店家的眼中也帶著殺意,復又心疼道:“我的兒,你慢點,別激動,別再讓傷口破了。”
說著,他遲疑了一番,小心翼翼道:“早晨他們走的時候,我照著你的交代,給他們送了下藥的酒,可是他們卻完好的回來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格外小心,生怕兒子怪罪自己。
這小三子早在前兩日便給店家送了藥,道是隻要有人來住店,看著像是去採花的,便送一壺藥酒,毒死拉倒,省的跟自己搶生意。
而店家也對兒子的話言聽計從,凡是客人一概送酒。不出所料的,這兩日住了他們家的店之後帶著行李出去的,之後都沒有回來過。
這也是為什麼,這老者的店中能夠空出來房間的原因。
只是不想,這次遇到的鳳棲止等人卻是防備心格外重,根本就沒有喝這些酒。
聽到老者的話,那小三子頓時擺手,混不在意道:“無妨,沒有毒死,我就讓他們死在我手裡!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投!”
見他這摩拳擦掌的模樣,一旁的年輕漢子頓時道:“三哥,那天山雪蓮還在他們手裡呢,咱們要不要去稟報城主,讓他們來收拾這幫人啊。”
聞言,那小三子眼中一亮,拍了他的腦袋道:“還是你小子機靈,要,為什麼不要!咱們雖說沒有采到天山雪蓮,可是能告訴城主那雪蓮的下落,他也會獎賞我們的。”說到這兒,他又衝著店家道:“爹,你穩住他們,我得回城一趟,將這事兒稟報給城主。”
眼見得小三子要掙扎著下床,那店家頓時攔住他,嘆氣道:“小三子,你傷勢太嚴重了,不能去啊,讓他們去不就得了麼。”
“不成,此時事關重大,我必須親自去。阿誠,你倆去套馬車,咱們坐馬車回去!”
小三子一動,腹部就開始流血,所以他也不敢強撐著,便改口讓他們從騎馬換成了乘車。
見狀,那二人頓時應了一聲去了,這老者想要再勸他,可是見他一臉堅決的模樣,便下定決心道:“小三子,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爹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那二人很快便套好了馬,而後,兩人又在那店家的照應下,將小三子抬上了馬車,一行人在馬車上掛了個燈籠,趁著這黑沉沉的暗夜,朝著離城的方向飛速離開。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那一盞照明的燈籠再也看不到,店家方才重重的嘆了口氣,復又看向那偏院之處,眼中帶出了幾分恨意。
若不是這群人,他的兒子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這一覺,謝言晚睡得格外的累。
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她才醒來,而那夢裡面,都是自己在不停地爬雪山、以及爬雪山。
因此當謝言晚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見到鳳棲止的第一句話,便是訴苦:“阿止,我好累。”
眼前的丫頭,眸子裡帶著幾分睡眼惺忪,聲音裡更是綿綿的嬌軟,聽得鳳棲止心都隨之柔軟了下來。
他伸出手來,揉了揉謝言晚的腦袋,笑道:“哪兒累,本座替你揉揉?”
鳳棲止說這話的時候,無意中掃了一眼,頓時便看到了謝言晚大敞著的衣襟。
而那裡面的風景,可謂是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