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閣內,喬挽顏回了房間便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不許任何人進入。
有愛說話的婢女詢問紫鳶小姐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在毓秀園受到了什麼委屈才這麼早的回來,要不要去告訴老爺和夫人一聲,但紫鳶沒讓。
“永寧閣這兩日可還安好?”
婢女抿了抿唇,“嗯,倒是都很好的。只是......”
“只是什麼?”紫鳶擰眉,“我最討厭話說到一半的人,趕緊說!”
婢女道:“陸今野受的傷重,但每日早上都會起來站在院子裡曬會兒太陽的。今天早上,陸今野的房間一直都是緊閉的,不曾出來。”
紫鳶沒放在心上,“這算什麼大事兒?”
被小姐下令打成那個樣子,沒被打死已經算是他命硬了。
才一日沒有出門算什麼大事兒?總得七八日不出門送進去的飯菜也沒動,才算是大事兒。
不過也不算什麼,就是伺候小姐的人死了一個罷了。
“紫鳶姐姐,小姐到底是怎麼了?瞧著臉色很不好看的樣子。”
紫鳶:“別管了,你退下吧。小姐身體康健,如今心情不好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若是真有什麼事兒小姐會吩咐我們的。”
小姐不想說她們去問,那不是讓小姐平白的更惱火嗎?
喬挽顏從毓秀園深夜離開的訊息還不曾有人知曉,唯一知曉的錢妙芸根本沒敢出門,只是遣了宮女去回稟皇后。
但宮女在路上的時候,撞見了迎面而來的太子。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鶴知羽駐足,“這條路只能前往常春園,孤記得昨日你被母后派去伺候錢妙芸,如今這是要去哪兒?”
宮女年紀小是剛到皇后身邊伺候不久的,平日裡皇后的起居飲食都夠不到,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會被派去伺候錢妙芸。
因為無關緊要,即便皇后將這個宮女送給錢妙芸,也對她造不成什麼影響。
宮女不敢撒謊,“是錢小姐讓奴婢稟告皇后娘娘,說是昨天夜裡喬二小姐砸了屋子裡的花瓶,大半夜的鬧著要回尚書府,靖安侯府的小侯爺親自安排將人送了回去。”
鶴知羽微微擰眉,她便躲自己躲到了這種程度?
深夜回府?
情蠱,必須得儘快解除才是!
宮女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太子,沒敢說話也沒敢退下,恭順的站在那兒。
京元眼疾手快先行一步去了常春園,敲了敲主屋的門並沒有人回應,門口也沒有守著的婢女,快步回了去。
“殿下,常春園主屋並沒有二小姐身影。”
鶴知羽沉聲問道:“昨晚她可說了什麼?”
京元提醒道,“喬二小姐昨晚可有其他不尋常的地方?”
宮女搖了搖頭,“奴婢只是跟著錢小姐回了常春園,院子裡小侯爺在,見著錢小姐回來便與錢小姐發生了爭執,說是讓錢小姐小點聲別吵到了二小姐,二小姐睡下了。但錢小姐沒忍住和他吵了幾句,緊接著就是喬小姐的房間有花瓶被砸碎的聲音。”
鶴知羽擰眉,“之後呢?”
“之後喬小姐便跟小侯爺說要回家,小侯爺便去準備了。沒一會兒的功夫,便都走了。”
鶴知羽如黑曜石的雙眸沉寂冷漠,沉默了片刻才吩咐道:“去告訴母后,喬二小姐昨晚身體不適病的厲害需要回家休養,已經派人告訴過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