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盈盈聽了赤穹的話,面上一陣青一陣白。
是啊,當時她過於的得意忘形了,竟然忘記了她父君有鏡花水月這件法寶,可以看到神鬥場裡的全部戰況。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上官盈盈病急了亂投醫,她開口朝著赤穹求助道。
赤穹面上一驚,這上官盈盈看著模樣倒還挺聰慧,怎麼這腦袋裝的怕都是棉花吧?一個神竟然問他怎麼辦。
他明面上可是冥王的十二護法之一呀。
赤穹眼眸彎彎,笑意漸濃,“有啊,你成為冥界之人,助我冥界一統六界。那麼將來冥王沒準一個高興,就讓你做了一方統帥,你便可以肆意而為。”
上官盈盈隨著赤穹的話,灰沉沉的眼眸裡漸漸染上了一縷對權力的嚮往,她的眸子越來越閃亮,臉上揚起一種莫名的喜悅,“好,我加入你們!”
赤穹得到答案,嘴角的嘲弄越發的明顯,他長長的睫羽好似蒲扇般掩蓋著眼底的精光。
上官盈盈,你若當真加入冥界,最後恐怕連你的父君都保不住你。
呵,好自為之吧。
“好,甚好。”忽然之間,一股強大的冥力撲面而來,只見本來僅僅只有兩人的長生殿,忽然出現了姬歌和冥王的身影。
冥王面露喜色,拍著手掌。
棋子若是不聽話,還要他好好*,既然這上官盈盈自願歸順,用起來也更加的順手。
“冥王。”赤穹瞧見冥王的到來,他隨意的行了個禮。不等冥王開口,他便自顧自的將手放下,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自己蔥白的指尖,神情傲慢之極,姿態分外妖嬈。
冥王對赤穹這幅模樣見怪不怪,故而並未責怪,反而大加讚賞,“雲離,你這次做的不錯。”
“過獎,過獎。”赤穹一向隨意慣了,他揮了揮手便萬種風情,他面上無趣道:“既然接下來沒我的事,我先走了。”
“嗯。”冥王幾不可見的頷首,便不再看赤穹。
他抬著步子踩著臺階便走到了長生殿的大門前,指尖一個探入輕掀,那結界就好似簾子一般被拉開了一道口子,“進去。”
這話是對著姬歌說的,姬歌身子一閃,便進入了長生殿內部。
冥王將手指抽回,他白皙的臉頰在結界的烘托下好似一個白瓷娃娃,他神色淡漠的說道:“上官盈盈,既然你是我冥界之人,我便送你一份大禮。這是我冥界的擁有三千面之稱的姬歌,是我的得力手下,你這臉無法看了,就將你的需求告訴她,她幫你換一張臉。”
“我的臉不能看了?”上官盈盈自從昏迷過後,就未曾瞧見過鏡子,更不知道自己得臉究竟是怎麼樣了,她一臉疑惑的問道。
姬歌此刻十分自然的用冥力凝結出了一面銅鏡,將其懸在了上官盈盈面前。
上官盈盈下意識的抬眸望去,只見銅鏡裡面的女子面容醜陋,臉上幾條被烈火灼傷的痕跡,不論她做什麼表情,鏡子裡的女子都會做一樣的動作,她緊蹙著眉頭,不可置信的後退,“不,不可能,這不是我。”
上官盈盈一個揮手,將銅鏡打破。
她不可能是這麼一副醜陋的模樣,這不可能是她的臉,曾幾何時她的面容在神界數一數二,追求者不計其數,這張臉絕對不是她!
上官盈盈厲聲質問道:“我已經說了要成為你們的一員,你們為何要欺我?用這樣一張噁心的、可憎的、醜陋的臉來給我看,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姬歌宛若看一隻可憐蟲一般的盯著在一旁撒潑的上官盈盈,她羽睫冷冷的蓄著寒光,開口道:“你若是不信,你自己凝一塊銅鏡看看便知道了。”
上官盈盈聞後,連忙動用神力幻化出一塊嶄新的銅鏡,銅鏡裡面的人依舊是剛剛那副醜陋的模樣,沒有半點差別。
上官盈盈抓起銅鏡朝著地上重重的一甩,憤然道:“不是我,你們騙我,你們欺我!”
“姬歌。”冥王看著上官盈盈的模樣,眉宇間泛著不耐。
姬歌接收到冥王的意圖,她一改剛剛的冷淡,扭著腰身姿態妖嬈的走向上官盈盈,“盈盈,我可以為你做出任何一張面容,你何須苦惱之前的種種呢?加入我們,你就是嶄新的自己,這皮囊自然也要為你量身定製,讓你更加美豔豈不是更好?”
“對對對,現在是嶄新的我,我值得擁有更好的,之前的我太平庸了,太平庸了!”上官盈盈宛如抓到一株救命稻草,她眼神盈滿了希冀,語氣中竟然有種莫名的癲狂。
“好,我都滿足你~”姬歌嬌媚道,她順勢攬著上官盈盈的腰肢,帶著她朝長生殿裡邊兒走去。
······
仙界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
明明已經到了最為危機的關頭,然而天帝和蛇仙一族卻因為一件法寶而離了心。
神仙一族的未來族長墨白乾脆從天宮中搬了出去,回到了蛇仙一族境內。
一夜之間,天帝為蛇仙一族在天界設立的殿宇空空蕩蕩,路過的神仙朝裡望去,竟然覺得有幾分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