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名字的絕色少年抬起那張禽獸無害的臉,他瓷器一般細膩的肌膚在眼光下發著光芒,他嘴角含笑:“姐姐,你做什麼好吃的?”
瀾夭將手中的一盤剛剛煎好的牛肉遞在了帝肆的面前,帝肆垂下眼眸,看著菜盤裡的菜色。
只見一大塊牛肉擺在中心,旁邊用個小銀碗裝著一盤不知道是什麼的調料,一點綠意點綴在其中,正此時瀾夭還貼心的從納戒之中掏出了刀叉。
“這是什麼?”帝肆手中握著刀叉,不明所以。
“這是吃牛扒專用的餐具。”瀾夭解釋著,她將帝肆面前的那盤牛肉端在自己面前,用刀和叉完美的切出牛扒的形狀,再淋上湯汁,一瞬間飄香四溢,煎的外焦裡嫩的牛扒冒著熱騰騰的香氣,那條路清晰的紋路中間夾雜著些許紅血絲。
“這個可以吃嗎?”帝肆將信將疑的接過瀾夭已經為他切好了的牛扒,雖然他極少用膳,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可這肉上還有血絲,面前這個女子該不會以為他甚好糊弄吧。
“那你可以不吃。”瀾夭不再看帝肆,她專注於自己的盤中餐,她用刀劃開一柳牛肉,叉子穿過直接送入最終,她享受的闔上眸子,那Q彈的肉香在嘴裡不斷的迴盪。
好吃!
瀾夭發自內心的揚起一抹笑意。
帝肆瞧見瀾夭吃完全然沒有事情的模樣,終歸還是嘗試著吃了起來,當第一塊牛肉下肚他一瞬間便食指大開,那一盤比瀾夭還要大上許多的牛扒很快便被他清掃的一乾二淨。
而瀾夭盤子中還剩下整整一半,吃完自己牛肉的帝肆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視著瀾夭盤中的牛肉,他一語不發。
“好吃嗎?”瀾夭慢條斯理的吃著,卻又明知故問。
“還可以。”帝肆嘴硬道,他看著一塊肥美的牛肉被送進瀾夭嬌豔欲滴的唇瓣中,他喉結滑動,轉而開口道:“姐姐,這菜如何做的?可否教給雪女?”
“自然是可以的。”瀾夭覺得沒有任何可以隱瞞的,她還巴不得把這項技能教給雪女,省的某天帝肆突然想吃還要跑來麻煩她。
“謝謝姐姐。”帝肆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他朝著雪女看了一眼,雪女立馬領會了。
“小姐,若是你吃完了,我們這就開始學習廚藝。”雪女站在瀾夭身後,語氣平靜的彷彿在說天氣真好。
“咳咳咳······”正在嚼牛扒的瀾夭雪女突如其來的話嗆得噎住了,她臉頰漲紅咳嗽不止。
帝肆連忙繞到瀾夭的身後,拍了拍她的後背幫她順氣,嘴裡還念著:“姐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帝——肆——”瀾夭幾乎要咬牙切齒道,她回過頭那冷冽的眸子掃過帝肆那張精緻的面容,罪魁禍首分明就是他,可他竟然還能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在呢,姐姐。”帝肆露出明晃晃的八顆牙齒,那漂亮的梨渦淺淺,眼眸裡藏著萬千風華。
“我現在就去教她。”瀾夭推開帝肆的身體,施施然的站了起來,她走到雪女跟前,輕啟唇瓣:“走吧。”
“是。”
二人的腳步漸行漸遠。
帝肆看著瀾夭留下的大半牛扒,瞧見四下無人,便拿起自己的叉子,將牛肉盡數送進自己的嘴裡,末了他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巴,眼眸微微眯起。
帝肆揚手,一張軟塌便出現在他的身後,他悠悠然的躺了上去,闔上眸子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
不知怎麼的,跟瀾夭在一起總覺得特別的輕鬆。
是不是因為,她是自己最為重要的一枚棋子?
算了,一切都按照他預計的方向發展,這些莫名的情緒等以後再來說。
躺在軟塌的帝肆漸漸呼吸平穩,進入了沉沉的夢想,風拂過他俊俏的面容,無限留戀。
那邊瀾夭再一遍又一遍的教著雪女如何把握火候,如何醃製牛扒,又如何調製調料,她將納戒中關於做牛扒的全部材料統統拿了出來,交給了雪女。
瀾夭根本想不到自己千里迢迢來到冥界,竟然淪落到做一個女婢!
而且帝肆使喚她使喚的甚為得心應手。
······
“蓮兒,你要心純善念。”在煙雲繚繞的雲層之巔,一個絕色少婦攬著一個精緻的小男孩正坐在雲朵上看著不遠處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