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帝肆點了點頭,他的眼底陰翳一閃而過,他強忍住內心的不悅,命令道:“去把她懷中的黑鐵拿來。”
“是。”煙羅領命剛艱難的邁開步子一躍而起落在礁石上,正欲撩開她的袍子將黑鐵取出。
然而一聲充滿磁性的聲音制止了她的進一步動作,“等等。”
帝肆左思右想,最終內心的想法戰勝了理智,他足見輕點便落在了礁石之上,他對煙羅說道:“你下去。”
“······”煙羅摸不清主子究竟在想些什麼,最後她還是聽了命令,離開了礁石。
帝肆彎下腰,看著瀾夭這絕色的面容,他的指尖再一次嘗試伸出,落在了她眼角那朵花瓣上,他薄唇輕掀:“姐姐,對不起。”
而後他的指尖鑽入瀾夭的懷中,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平日裡萬分冰冷的手指,此刻根根發燙,他來不及細想,連忙抓住那塊黑鐵抽了出來,他的臉頰發燙。
姐姐,對不起。
帝肆再一次道歉著。
他的指尖劃過瀾夭的手腕,正想給她治療,卻硬生生止住了。
他是冥界之人,給瀾夭治療便會留下冥界的氣息,這對她不利,他已經不想再利用她了。
帝肆萬分眷戀的看著瀾夭的臉,緩緩抬起指尖,將他沒入瀾夭體內的冥氣抽離出來,他雙眸半開半闔,捲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
姐姐,後會無期。
帝肆十分利落的離開礁石,對著煙羅說道:“走,把這裡的寶物取出,放入黑鐵之中。”
“可是冥王,這黑鐵認了瀾夭作為主人,您現在無法掌控。”煙羅提醒道,如今這黑鐵之中還差三件寶物,就算魔界這寶物放入,也還差兩件,他們的王為何這麼早就將黑鐵取回。
“剝去它的印記即可。”帝肆不願透露太多。
“可是······”煙羅還想要反駁,卻被帝肆的一個眼神震懾住了,她只得乖乖的在帝肆的身邊引路,去找滋養在血水池中的寶物。
當赤穹和帝肆找到瀾夭的時候,她已經從那無盡的黑暗之中醒來了一段時間。
瀾夭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很重的一個東西,好像在她昏睡的那段時間裡,有什麼記憶被她勾起,可究竟是什麼她用盡全力都想不到。
此刻她正用法力修復著斷掉的手腕,雖然有些費力,好在如今她神力高強。
看著那白骨都露出來的手腕處從血肉模糊到恢復如初,她略微鬆了一口氣,本以為這血水有腐蝕功能,她這手再也不能用了,卻不曾想這血水根本不像在池子處那般瘮得慌。
除了難聞的味道,和濃稠的觸感,其他都與龍宮的感覺很像。
“夭夭,你沒事了?”赤穹看到瀾夭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一個疑問句。
他以為他到底湖底便能看到一個奄奄一息的絕色美人等候著他的救贖,卻不曾想瀾夭身姿卓越的坐在礁石上,正檢查著身體的狀況。
“怎麼感覺你好像很失望?”瀾夭挑眉,探向赤穹,她的語氣不冷不熱。
“沒有~”赤穹笑的傾國傾城,他的身體柔軟的好似一塊海綿,輕飄飄的一貼就靠在了瀾夭的身上,他語氣嬌媚的說道:“我好想你哦,夭夭,你怎麼見到我就跑了呢?”
“······”瀾夭不想搭腔,她眸子冷冷的瞥了一眼赤穹,想要推開這塊黏皮膏藥,卻發現此舉十分的艱難,比修復她的手腕還要難。
“你心情不好?”赤穹感受到瀾夭身上的氣場比以往的更加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