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季玄笙屁顛屁顛的跑去搬磚去了,瀾夭看著側臥在一側,她面前的燒著的鍋正冒著清清嫋嫋的煙,將季玄笙的身影襯著朦朦朧朧。
那忙前忙後的模樣,倒真是萬般可愛。
瀾夭只覺得心裡的某一處很是柔軟。
“師父,師父,我已經把火升好啦。”季玄笙笑臉盈盈的跑到瀾夭的身邊,緊緊的靠著她坐下,小腦袋瓜躺在她的肩膀上,享受著這難得的二人時光。
“好,等燒的夠熱了,我們再放紅薯進去。”瀾夭的聲音很輕,她在季玄笙的耳邊輕聲細語。
他們兩人目光波瀾不驚的看著這四周的景色,清風徐徐,帶著萬千的溫暖。
“師父。”季玄笙突然開了口,他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落寞。
“你怎麼了?”瀾夭側過臉,看著季玄笙那捲翹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陰影,她的語氣帶著關懷。
“我馬上要當天帝了,我害怕我做不到像父君那樣的優秀,他很會調劑各方勢力。”季玄笙說出了他心中的擔憂,一直以來他都不敢接過這個重任,是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的實力,沒有辦法勝任。
他害怕天界在他的帶領下走向衰落,或者四分五裂,這些都是他恐懼的事情。
“怕什麼。”瀾夭唇瓣勾了勾,一直手掌落在了季玄笙柔軟的髮絲上,慢條斯理的打理著他的髮絲,“不是還有我嗎?還有花百歲、倉顏、鳳卿,他們都是天界的仙,都會支援你的。”
瀾夭的難得一次安撫了季玄笙,季玄笙感覺到受寵若驚,他粉色的唇瓣嘟嘟,仰起頭在瀾夭的臉頰上落上一吻,“師父,謝謝你。”
這麼暖心,知道他恐懼卻願意陪伴他。
這是他今生最大的幸運,能夠邂逅她,遇見她,她便是他生命之中最溫暖的光,點亮了他的那一片天空。
“乖,放紅薯。”瀾夭見那柴火燒的差不多了,她眼眸緩緩抬起,理所當然的吩咐道。
季玄笙當然是懶夭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的性子啦,他連忙將腳邊的兩個紅薯捧在手心,邁著步子走了過去。
他先是揭開最上面的一層石板,緊接著他瞥了瞥土坑之中,明火已經熄滅了,只剩下一點點零星的火光,他輕柔地將兩個紅薯塞了進去,而後蓋上蓋子。
季玄笙做完這一切,正準備回過身再度回到瀾夭的身邊,那雙雪白的指尖伸了出來,屬於瀾夭清冷的嗓音緩緩開啟:“季玄笙,這些東西蒸的差不多了,還有毛豆也煮開了,找個盤子裝起來,我出去一趟。”
“師父,你要去幹嘛~”瀾夭剛邁開一步,季玄笙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袍子,眼裡帶著不安和濃濃的不捨,他害怕瀾夭就此將他拋下。
“這些都是下酒菜,沒酒怎麼能行,我出去拿酒。”瀾夭淡淡的看了季玄笙一眼,她開口解釋道。
季玄笙這才微微的緩了口氣,而後鬆開瀾夭的袖袍,小手在空中搖擺著:“師父,你一定要回來啊,我等不到你就不睡了,你不可以拋下我,我一個人孤苦伶仃,我還有好多話沒跟你說呢·······”
瀾夭一見季玄笙囉囉嗦嗦說個沒完,她加快了步伐,一下子便離開了季玄笙的宮殿,那聒噪的聲音終於消失,她的耳朵裡一片清明。
瀾夭一個人漫步在雲間,她在思索哪裡才有最上等好喝的酒。
有了!
瀾夭忽然想到了煙雨美人閣,當初她在人間的時候曾經命他們埋下一百多罈好酒,天上一天,人間一年,她已經在天界數百年了,只怕煙雨美人閣的酒已經擁有了最好喝的味道,她該去開封一罈了。
瀾夭有了目標,她立馬朝著人間而去。
她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第一間煙雨美人閣開張的地方。
“客官,不哈意思,咱們的煙雨美人閣今早客滿,您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