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上官盈盈她們做甚?”瀾夭如何都想不通,帝肆平日裡的性格肆意妄為,為何會怕一個上官盈盈。
“不是怕,我是煩,覺得懶得理她們才躲到這裡的。”帝肆蹙著眉頭說道,他一想到現在冥界亂的一團糟,他的心情就一點都好不了了。
至於為什麼這麼亂,都是因為姬歌和上官盈盈指尖的矛盾,而夢曉說了要將上官盈盈抓回去,估計現在事情多,沒有辦法那麼快把上官盈盈抓回去。
畢竟他剛剛才將那幾人廢除,現在神界也好不到哪裡去,夢曉正在重新洗牌。
“她們很煩?”瀾夭如何都想不到,姬歌和上官盈盈能扯上關係。
“罷了,罷了,反正我交代給姬歌的做的藥,她應該做的差不多了,姐姐你要隨我一同過去玩玩麼?”帝肆笑著邀請瀾夭,而後在瀾夭還沒有回答之際,他修長的手指伸了出來。
抓著瀾夭的後頸的袍子,一把將她丟進了水池之中,“姐姐,你慢慢洗,洗好了我們再回去。”
他笑臉盈盈,看著瀾夭的雙瞳裡滿是愉悅。
“帝、肆。”瀾夭全是被水浸溼,眼裡都是霧氣,她緋紅色的長髮在水中浮浮沉沉,看著帝肆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樣。
帝肆撐著臉在岸上看著瀾夭,嘴角含著笑容,“姐姐,君子不偷看美人洗澡,我先走了,你的衣裳我在旁邊的匣子裡面備著,該換個顏色了。”
說完,帝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路上留下他玲瓏般的笑聲。
瀾夭自然只得惡狠狠的瞪了帝肆一眼,而後乖乖的開始清洗了。
昨夜喝了太多了,她現在也覺得滿身酒氣很不好聞,洗洗也是好的。
瀾夭一邊搓著一邊想著季玄笙只怕現在要急壞了,於是她掐訣將遞了個訊息給季玄笙。
帝肆守在外面,看到一縷光從溫泉之中蹦出,他大抵也猜得到是瀾夭在傳訊息,他笑了笑,也不阻止。
本來若是瀾夭不遞送訊息,他自己也要主動告知季玄笙的,免得到時候季玄笙大張旗鼓的找,而天帝那個該死的老頭子本就不喜歡他,只怕到時候天帝突然發現了他和瀾夭指尖的關係,下一道指令,讓鳳凰一族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
帝肆當然不怕這些,但鳳凰一族因為他而受到了蒙羞,這才是他所在乎的東西。
“姐姐,你洗好了嗎?”帝肆坐在屋頂之上,看著天空的白雲和彩霞,他的語氣十分的悠哉,他的嘴裡叼著一根小草,那漂亮的眸子就好像琥珀一般。
英俊的恰似一個少年。
“還沒。”裡邊兒傳來瀾夭冷冷清清的聲音。
帝肆聽到這個聲音,眼睛裡就止不住的笑意,他垂下眼眸看著正在下面做事情的雪女,唇瓣輕掀:“雪女。”
“奴婢在。”雪女一個閃身,便落在了屋頂之下,她恭敬的跪在那裡,眸子裡沒有半點不尊敬。
“去準備膳食,姐姐出來了要和我吃。”帝肆揮了揮手,語氣淡然。
“是。”雪女頷首,回過身朝著東廚的方向走去,那裡已經備好了許多的菜。
帝肆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若是回了主殿,今天不是姬歌來告狀,就是上官盈盈來告狀。
按理說,他一早就想要毀掉上官盈盈,但這是夢曉要的人,他只能先穩住她。
至於姬歌,經過這幾百年的時間,對他早已沒了非分之想,如今還成婚生子,是個忠心耿耿的好奴才,他自然也沒有動她。
然而姬歌卻獨獨不喜歡上官盈盈,對她當真是恨之入骨的那種不喜。
這才是帝肆為難的地方,索性他便躲了起來,任由她們二人鬧,眼不見心靜。
“帝肆。”在帝肆思索的時候,瀾夭已經穿戴整齊走了出來,她不喜歡溼漉漉的長髮,便溢位來便已經烘乾了,她渾身的清爽。
帝肆那如同孩子般的純淨的眸子,慢悠悠的流轉到瀾夭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