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父君,我們要走了。”酒足飯飽之後,帝肆率先提出了離別。
馬上就要到季玄笙的冊封大典了,瀾夭自然是不能缺席的,他們也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的時間。
“這麼快呀,帝肆你都不多呆一會兒嗎?”婉儀戀戀不捨的問道,她的語氣帶著幾分惆悵。
這孩子一走,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了。
“不了,我還有事。”帝肆眼眸一點點闔上,將情緒藏在了雙瞳裡,不願讓婉儀和帝明月看到。
瀾夭輕輕的捏了捏帝肆的手,給予他力量。
“走吧,你快些走,別天天來打擾我們的二人生活。”帝明月毫不客氣的說道,他的語氣好像巴不得帝肆快快離開一般,但是那雙眸子卻一直落在帝肆的臉上,帶著濃濃的不捨。
“我們很快會回來看您二人的。”瀾夭替帝肆回答了他們的話,她自然看的出來,這三個人之間的膠著。
“哼。”帝明月頭抬得很高,看這瀾夭不屑的應道,這傲嬌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十分的欠打。
果不其然,下一秒,婉儀就上手擰住了他的耳朵。
“哎呀呀呀,疼,娘子,太疼了,你輕點兒。”帝明月鬼哭狼嚎的叫著,根本不符合他的外表。
“你們慢點走哈,很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面,兒媳婦,記得我給你的東西,你要交給你孃親哈~”婉儀溫柔如水,那雙眸子裡面好像湖水一般的平靜,她揮舞著手裡的帕子,笑容滿面。
“好,再見伯父伯母。”瀾夭朝著二人點了點頭,和帝肆兩人一同離開了這一片雪色的世界。
“你們,回來了啊。”
當瀾夭和帝肆回過神的時候,他們已經站在了佛祖的面前,彷彿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黃粱一夢一般,他們不過是在夢境裡走了一遭,若不是婉儀給她的東西還在她的時空裂縫之中,她當真以為之前發生的都是夢。
“是啊,我們回來了。”帝肆看著笑面佛,他的眼睛裡是平和。
“回來了就好。”笑面佛淡淡的笑著,朝著二人點了點頭,而後又心無旁騖的進入自己的世界之中了。
瀾夭和帝肆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
他們縱身一躍,捲入了雲層之中,好像兩隻鳥兒在雲中翩然起舞。
“帝肆。”瀾夭輕輕的開口,耳畔的鳳將她的髮絲吹亂。
“我在,姐姐。”帝肆開口應道,他的聲音清脆動聽,帶著少年難得的清麗,那雙眸子帶著純淨,望著瀾夭,有著她的倒影。
“我要在這裡跟你道別了。”雖然很不捨,但是她還是開了口。
帝肆瞳孔微微縮著,嘴角的笑容也淡了,緊接著他好像一道疾風一般,消失在瀾夭的視線裡。
瀾夭望著那個離別連話都不說的少年,手指撫上胸口的位置,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果然性子像極了他的父君。”
瀾夭身輕如燕,朝著仙界的方向而去,眼下最重要的是季玄笙的冊封大典,她必須去。
若是不去,按照天帝的那個性子,只怕天天給鳳凰一族穿小鞋。
當然了,他們鳳凰一族自然不怕的,可是有些麻煩的事情多了,他們也覺得煩。
天界。
季玄笙宮殿裡。
“師父不在的第一天,想她,師父不在的第二天,想她,師父不在的第三天,想她·······”一個纖細的身子,蹲在蓮花池旁邊,手指抓著一朵盛開的正絢爛的蓮花。
那蓮花的花瓣被他扯下了一大半,光禿禿的看起來很是醜陋。
他唉聲嘆氣,眼裡滿是落寞。
師父就算是想要跟帝肆玩,跟他說一聲就好了,他又不會像他父君那樣,對帝肆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