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落座過後,店主就將廂房的大門緩緩關上,去準備上等的美食去了。
“你們可有酒?”瀾夭見大白和今兒兩人都不開口,她唇瓣輕輕開啟,詢問道。
“沒有。”幾人看了看彼此,得到了一個統一的答案。
赤穹本就沒有藏酒的習慣,他一般走到哪裡,就喝哪裡的酒。
從來不分什麼酒好,什麼酒壞,他只要自個兒喝的高興,喝的盡興。
瀾夭迫於無奈,只得從時空裂縫之中掏出自己珍藏許久的酒拿了出來,又掏出四個琉璃酒杯,一人的面前放著一個。
“喝酒。”她好似命令一般的說道,便自己先喝了一杯。
其他人也一同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杯酒水下肚,眾人的肚子之中有了一絲暖意。
“今兒,一直有個問題,我想問你。”瀾夭見氣氛差不多了,她便直奔主題,她的聲音很輕,帶著絲絲的涼意。
“瀾夭上仙,你說吧。”今兒回應道,他的眼睛就好像琉璃一般的清亮,好在眼眸之中沒有對瀾夭存在著半點非分之想,赤穹才沒有發火。
“你對大白是什麼樣的感覺?”瀾夭抬起指尖,指著一旁喝著悶酒的大白。
大白就好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一杯又一杯的將酒水灌入肚中。
“我對大白?當然親如兄弟。”今兒那張比大白要精緻幾分的俊臉之中閃過了一絲疑惑,而後他說出了心中的答案。
大白就是他無法分割的一個兄弟。
“兄弟?呵。”大白聽到兄弟二字,彷彿聽到了一聲嘲笑,他朱唇輕掀,雙瞳之中帶著疏離和玩味。
他就是討厭今兒這個樣子,說兄弟倒不如說陌生人來的痛快,至少不會讓他在一次 又一次的期許之中幻滅。
那些失望,就好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將他捕捉,令他動彈不得。
“難道我又說錯了嗎?大白你什麼意思?!”今兒一時間情緒上頭,他拍了一下桌面,刷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目之中帶著難以隱藏的怒火,他
“你錯了?”瀾夭眸子帶著萬千冰晶,看著赤穹的眼眸陰惻惻的,她拂袖而去,朝著一旁一直把自己當做透明人的寧宇陌說道:“走,帶我去看大白和今兒。”
獨留下赤穹一人在冷風之中凌亂。
寧宇陌猶豫了片刻。
還是唰的一下衝了出去,跟上了瀾夭的步伐。
與赤穹擦身而過的時候,對著赤穹鞠了一躬:“王,我先走了,您稍後就來~”
逃之夭夭。
一眾魔界傾城佳人,見瀾夭毫不客氣的甩下臉色,就離開了。
她們的小心肝兒瘋狂的在顫抖呀。
完蛋了,完蛋了。
王的怒火會統統轉移到她們的身上吧。
“你們。”赤穹眸子帶著幾分怒火,落在了她們的身上,看著一個個女子小臉煞白,他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
這些不能怪她們,只能怪他。
怪他當年,非要四處沾花惹草,眼下把怒火轉移到她們身上,不是一個男人應有的擔當。
最後,他那雙琉璃的眼眸一點一點緩緩的闔上,他的唇瓣輕輕開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幾個魔界女子聽到王的赦免,紛紛拍了拍胸口,如鳥獸散一下子就不見身影了。
全然沒有前幾日那不嫁赤穹,心不死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