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別過來，別碰我的臉，給我滾，這是我的臉！”上官盈盈厲聲說道，她的眼裡滿是恐懼。

她不願意面對從前那張臉了，那張臉已經毀了。

她沒有了。

現在這張臉才是她的。

這才更符合她的身份。

“上官盈盈，面具戴久了，總以為自己就是另一個人了，你的名字，你的身體，你的每一個記憶，都在告訴你，你就是那個背叛神界，受盡天下咒罵的上官盈盈，而不是以為自己生在冥界的上官盈盈。”瀾夭捏著上官盈盈的臉蛋，冷酷的說著。

她的手指已經化作了利爪，高高的揚起。

只需要輕輕的一劃，上官盈盈這張臉就皮開肉綻，再也沒有如今的美貌了。

上官盈盈往後退縮著，她逃跑著，如今，她已經窮途末路了。

“不，不要，你別碰我。”上官盈盈搖著頭說道。

“上官盈盈，你這張臉對於夢曉還有用，你放心，你劃破的時候會留一些空白，讓人家辨別的出那是你。”瀾夭光潔白皙的額頭下，幾縷髮絲落下，擋住了她的眼睛，一雙濃密斜飛的眉毛，那雙眸子璀璨盈盈的眸子之中，卻不經意之間劃過了一絲冷悽。

“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上官盈盈知道怕了，她後悔了。

她後悔一開始就招惹上了這個女子，她後悔這一生都在跟她鬥。

若是她當初不是鬼迷心竅非要三番兩次找上瀾夭的麻煩，她也不會變成如今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

甚至為了殺她，還學習了禁術。

“噗——”上官盈盈想到這裡，她的口中就噴出了鮮血，眼裡是無邊的痛楚。

“我是啊，我從來都沒說過我生性純良。”瀾夭嘴角彎彎，她沒有再跟上官盈盈客氣，她的手指下侵，一瞬間上官盈盈那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徹底毀了。

而毀的恰到好處，還能看得出，曾經這是上官盈盈。

“你，這個惡魔！”上官盈盈說完，她再也控制不住，暈厥了過去。

瀾夭將上官盈盈從地上抓了起來，而後轉頭看著一旁的帝肆，“我們走吧。”

“好。”帝肆懷中抱著問心，輕輕的應道。

而大殿之中的另一個人，則慢慢的抱起姬歌，他的眸子裡是柔情似水，他輕輕的說道：“姬歌，我們回家，我會等你醒來，我帶你回去治病，好嗎？”

姬歌安靜的躺在他的懷中，給不了他回應。

幾人就這樣緩緩的走出了大殿，出了大殿過後，阿力沒有跟他們兩個人說一句話，溫柔的抱著姬歌，一點一點的朝著庭外走去。

他的背影看起來萬般的寂寥，他的眼裡是無盡的漆黑。

當他抱著姬歌的身影路過其他幾位護法的身邊，他們紛紛抬眸望去，嘴裡念著。

“姬歌，你怎麼了？”

“上官盈盈對你做了什麼？”

“姬歌，姬歌，你醒醒。”

······

七嘴八舌，可每個人的眼中，都是真切的關心。

“你們讓開。”帝肆開口朝著幾個護法說道。

他們立馬乖巧的讓開一條道，讓阿力抱著姬歌走了出去。

阿力的步伐很穩，又很輕。

帶著一股決絕之意。

“從今往後，你們每一個人都要確保阿力的安全。”帝肆眸子淡淡的忘了阿力一眼，朝著幾個護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