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小雨沖刷後的馱馬古道更添一份幽靜，原本泥濘的道路也因為雨水的浸潤寸步難行。

小雨過後，整個山道上濃霧瀰漫，視野不清。

“老大，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霧！”李十命突然說道。

他知道這條路在這個時候容易起霧，可沒想到霧能有這麼大，連路都看不清楚。

“那隻能說明老天都在幫我！”黃章說道。

“可這場大霧在，我們的人也看不清方向啊！”李十命不解道。

有霧在的情況，雖然對千牙軍不好，但他們也會看不清路，他實在想不到黃章為什麼說老天爺是在幫他們！

但黃章卻沒有多說，這裡面的關鍵太多，說了李十命也不明白。

“霧越來越大，我昨夜觀天象，這霧估計會持續到後天左右，趁現在霧氣還沒有徹底散開，你先上到絕壁去！”

“嗯！”李十命點點頭，“老大，要我上去做什麼？”

“得辛苦你一晚上了，估摸著明天正午左右，山脊處會爆發戰鬥，到時候你只要聽到喊殺聲，立馬往東的方向放一支箭。這是我從田家堡繳獲的一柄寶弓，現在給你。”

說著，黃章將黃鸝身上揹著的弓遞給他，想當初，他手持此弓，可是幹掉了不少山賊的頭目，也算是戰功赫赫了。

“這……老大，這太貴重了，我不敢收！”李十命看到黃章遞來的寶弓，有些受寵若驚。

“你不拿著，那明天這事我交給誰做？難不成你讓鸝兒爬上去啊？”

“我可以的！”一旁的黃鸝聽到這話，突然說道。

“……”聽到黃鸝突然插嘴，黃章直接給她翻了個白眼。

他怎麼允許黃鸝做出如此危險的舉動，再說，黃鸝對地形不熟悉，萬一出了事，他後悔都來不及。

李十命見狀，一把接過寶弓。

“老大，放心，交給我就行！”

“哎，慢著，還有這箭別忘了！”

說著，黃章突然拿出一紮奇怪的箭簇，說它奇怪，主要就是箭頭部分多了一個小圓片，其他和普通的箭倒也沒有區別，

李十命拿起這箭看了看，好奇道：“這是什麼箭？怎麼這麼奇怪？”

“這玩意叫鳴箭，我特地改的，只要你射一發，就會在空中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到時候整個山谷都能聽清，明天交戰，山谷瀰漫霧氣，方向不分，在這個大霧之地唯有聲音能交流通暢了。”

聽到黃章的解釋後，李十命這才知道自己的責任有多大，向黃章重重行了一禮後，揹著寶弓和鳴箭就往絕壁爬去。

李十命走後，黃章和黃鸝兩人就回到馱馬古道的小店，等著胡藝兒帶人過來。

差不多在傍晚時分，山字營計程車兵才姍姍來遲。

這一路上又是大霧又是爛路，要不是胡藝兒認路，恐怕他們還走不到這裡來。

“老大！”牛戰天一看到黃章，立馬跑過來。

莊乘風也跟在牛戰天后面，朝黃章點點頭。

他倆帶了四百多個山字營計程車兵過來，按黃章的要求，整個山字營今天都已經到場，這一戰，可以說是不成功，便成仁了。

“老大，你說吧，要怎麼打？”牛戰天摩拳擦掌，一臉興奮地說道，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千牙軍而懼怕。

“怎麼打？你不知道我們即將面臨的對手是千牙軍嗎？”黃章調侃道。

“哼！千牙軍又怎樣？都是兩個胳膊兩條腿，我憑什麼怕他們？對不對兄弟們？”牛戰天朝後面的山字營士兵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