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他反問林妙貞。
只是這三個字,就讓林妙貞移開了眼。
「我為他哭,為他瘋,為他守。」
「嘶——」在冬日暖陽下的趙肅睿突然回過神來,手指薅住了一截小貓的尾巴。
「我想起來了,林姐姐她是打了我兩次呀!」
趴在他腿上的小貓動了動屁股想把尾巴從他手裡掙出來,到底是失敗了,只能「喵嗚」了兩聲,把頭藏在了爪子下面繼續睡覺。
趙肅睿卻抬了抬膝蓋,到底是把小貓給弄醒了。
「睡什麼睡,起來聽我說話!」
小貓又哪裡肯?陽光和暖,正是睡覺的好時候呀!
伸了個懶腰,它步伐輕快地跳到了地上。
正要去吃放在牆角的魚肉,它的耳朵突然動了動。
木門被人推開了。
「姑娘,這是青鶯帶著夏荷她們趕
製出來的衣裳,您看看可還好?」
看著被阿池捧在手裡的新衣,趙肅睿長嘆了一口氣。
這衣裳好壞有什麼要緊?到底是要被林妙貞取笑的。
「花色太素淨了。」捏起衣角看了看,他有些不太滿意,「好歹是在正月裡,穿著一身的藍也就算了,怎麼一點兒紅色都不見?」
「姑娘您先上身試試吧。」阿池笑著說,「青鸞做這衣裳可是用了心的,在梅花緞上重做了畫,真是美得驚人。」
趙肅睿不肯試,卻到底是被阿池從文椅上拔了起來。
杭月青色的緞子上能看見梅花的紋路,卻又被人一瓣一瓣兒用針線給描畫了出來,就彷彿是梅花落在了料子上,漸漸隱入其中成了紋樣。
從濃粉到淡粉自肩頭往下落,在人的動作之間,整件衣裳猶如一個被落梅打擾的夜。
下面則是明亮了些的槐藍色,做的雙襴馬面裙,上身是繽紛落梅,下身是金線銀線混在一起勾勒出的一地月華,濃青***的折枝梅紋樣彷彿是梅樹的影子。
看著銅鏡裡的「沈三廢」,趙肅睿挑著眉頭看了半天,到底沒有憋出一句:「不好看」。
「宮裡都是去請安覲見的誥命,奴婢們幾個人對著想了一夜,用這個杭月青色,跟誥命們的誥命袍子、女官們的官袍能有區分又不扎眼,細看了又雅緻。至於裙子,今年京裡到處都是穿紅裙的,青鶯覺得旁人都穿了,咱們也不必跟風。」
「嗯。」趙肅睿點點頭,又看見阿池從妝匣裡取了金玉頭面出來給他配首飾。
皺眉看著那些首飾,趙肅睿撇嘴:「這是哪邊兒送來的?」
「姑娘放心,知道您不用旁人用過的,這是垂雲之前讓銀樓專門打的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