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公公答:“回陛下,湘阜公的獨子前些日子瘋癲了。”
“怎麼回事?”
“這。。。。。。”
孫公公瞄了眼席攸說:“似乎是中邪了。”
一聽到中邪兩個字,巫王的面色忽然有些發黑。可想而知,他應該是又想起了巫後生辰那日烏鴉群圍繞祭祀天壇,以及祝女發瘋亂舞的事情了。
孫公公也反應了過來,連忙轉移話題道:“陛下,太醫到門外了。”
巫王這才意識到,方才自己一直同底下的小丫頭說話,竟然反將正主兒給涼到了一邊。雖然,他想要藉著甄㲸的事情敲打一下席家,但是卻不想將事情辦得太難看了。
巫王說:“既然都到了,還不快給這席家的小公子看看?”
太醫幫席霄簡單包紮過後就再次退了下去。
“席攸啊,這就是你新尋來的兒子?”巫王問。
“回陛下,正是。”
席霄再次跪下恭敬地行禮道:“席霄見過巫王。”
巫王點了下頭,說:“進族譜了嗎?”
席攸回:“還沒。還需要陛下您允了,老臣才敢讓犬子進族譜啊。”
“你都稱他是犬子了,說明這身份已經確認無誤了吧。行,那你就說來給寡人聽一聽,你這失散多年的兒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席攸上前一步說:“陛下,您還記得二十一年前,老臣曾陪您隱姓埋名周遊列國的事情嗎?”
“嗯,記得。”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美好的回憶,巫王銳利的眸子也變得溫柔起來。
“當初寡人與涴兒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忽然,他眼皮一抬,道:“寡人記得,你在咱們去那小漁村的船上還曾救過一名想要輕生的姑娘。”
“是的陛下,那姑娘就是這孩子的孃親。”
“竟是她嗎?”巫王問,“你們後來還有見面?”
席攸搖頭,“那次不過是我們一時情難自已,後來她還是被孃家人帶走了。”
“哈哈哈哈,好一個情難自已。說得也是,雖然你現在看著糙老了些,但是年輕時也是個清風朗月的溫潤公子,小娘子把持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