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至此,便是宣武王身邊最強的戰力,宣武王深知,只有虞夫人的人皮不被找到,成湯王才會心神不寧,這商都終究是成湯王的商都,保不齊成湯王有什麼致命殺招。
所以宣武王才讓這三個人來尋竹劍客,秀才和張伯謙,憑藉這三個人的功夫,倒也足夠,縱然竹劍客能勝的過最強的屠劍臣,那再加上一個餘傲呢?
雖然竹劍客這邊也是三人,卻終結有著不同,秀才終究是秀才,誰也敵不過。只是看那秀才不慌不忙的態勢,倒也像是有恃無恐,只怕這秀才,才是這盤棋中的棋眼。
秀才看著餘傲等人微微一笑,道一句:“你們可知道宣武王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回來商都?”
這話一出,餘傲皺了皺眉,宣武王密謀回商都奪權,這事情自然不會同這些江湖武夫來講,所以餘傲不知道也是正常,就是不曉得這秀才到底賣了什麼關子。
秀才扭頭看了看張伯謙,道:“大都督,你應該知道先皇的確有一封密詔,密詔的的內容也是讓宣武王二十年後回商都奪權。”
張伯謙眉頭一皺,道:“秀才,你不是個普通秀才。”
秀才點了點頭,道:“我自然不是,我是陛下御賜的天師,怎麼會是普通的秀才。”
張伯謙眼神一凝,道:“就算是陛下御賜的天師,也不應該知道密詔的事情,除非你有心探聽秘聞。”
秀才嘆了口氣,道:“大都督,那我再問你,先帝是否也給你一封密詔,詔書的內容就是將宣武王身邊的高手引到尋人皮者處。”
張伯謙氣息猛然拔升,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秀才從那大袖之中,拿出一封古樸的詔書,道:“我自然是陛下御賜的天師,只是你不知道,御賜我為天師的,並非是成湯王,而是故去的先帝!兩封密詔都是出自我手!”
張伯謙搖頭道:“不可能,二十年前,你也不過七八歲的年紀,況且這其中的事情太複雜,先帝如何能算的出二十年後的事情!”
秀才道:“當年先帝身邊跟著一個書童,七八歲的年紀,寫了一手好字,深受先皇的喜愛。只是先皇入殮的時候,拉了那書童一起陪葬。但是你們卻不知道,那陪葬的並不是書童,那書童其實是先皇下了一盤大棋的棋眼。而我,就是那個書童!”
“當年先皇深感成湯王賢德,宣武王暴虐,所以將太子的位子交給了成湯王,宣武王心中不服,所以先帝設下這二十年的大棋!”
“先帝先是讓虞夫人誘惑成湯王,企圖造出一個成湯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假象,接著先帝病重,給宣武王發了第一封密詔,其中內容是告訴宣武王,他的哥哥成湯王不能成器,被虞夫人誘惑,所以想要讓宣武王繼位。但是他已經病入膏肓,不能幫助宣武王,而且成湯王的實力已經成了氣候,所以為了避免皇室流血太多,封邊境之地給宣武王,讓宣武王養精蓄銳。”
“宣武王自然中計,帶了三千兵馬去了北境,若是宣武王就死在了北境之中,那麼後續的謀劃也就算了。可是為了防止有變,宣武王又是立下了第二條密詔,就是告訴你張伯謙,要將宣武王身邊的人引開。”
“當然,當年先帝告訴宣武王的第一句話就是,想要拿下成湯王的江山,就要從虞夫人的人皮入手。宣武王照辦了,也就意味著,這局,都在先帝的掌控之中。但是這局就是要誅殺宣武王!”
秀才一指那遠方,道“你們看,先帝留下的殺招已經來了!”
那遠方一片煙塵滾滾,只是方向卻不是商都,而是商都外五十里的塟龍坡,傳聞塟龍坡中沉睡中一頭怒龍,周身銀白,雙足雙翼,不同於中州的神龍,是這天地間的異種。
張伯謙臉色慘白,那怒龍傳聞五百年前曾經霍亂北境,最後被十三位鬼府的絕仙聯手封印在了塟龍坡。那地方名為塟龍坡,卻哪裡能葬的了這異種?不過是封印在此而已。
傳聞當年一戰,十三位絕仙戰死六人,重傷跌落仙人境界的三位,可見這異種怒龍的破壞力。最可怕的是,這異種怒龍本身不同於尋常的龍,飛翔的能力並不如何強悍,但是卻能在沙土之中穿梭,額頭一根巨大的銀角能開山斷嶽,尋常仙人根本無可奈何。若不是當年能將這怒龍困在大陣之中,不得入土,只怕那十三位絕仙,根本擒拿不下這怒龍。
如今這位白銀之角稱呼的怒龍,破陣而出,帶著五百年的積怨,恐怕破壞力更大,況且那塟龍坡和商都之間,就駐紮了宣武王的十萬大軍,恐怕那白銀之角一過,也就所剩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