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裡面左塵才隱隱約約的想起,自己似乎剛才把杜淮一個人給扔到那裡了,這是這麼一點點愧疚只在他的心裡存在了片刻,便忘卻了。
要換衣服時無意間看到鏡子裡自己的模樣,竟恍若隔世,上半身青青紫紫在鏡中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但卻更讓左塵一陣羞愧怔忪。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樣的沒有自我了,只因為上了男人的chuang,就變得......越來越......魅惑了麼?
看著鏡中的人他是感覺如此陌生,發更黑了近乎接近於潑墨的顏色,臉頰和唇都帶著豐潤的粉,他更不像自己了。
一瞬間想通了一切的心又沉浸到了谷底,愛情,這種東西對於他是不是還是太過於奢侈了。
即便是真的愛了他也不願意失去自我,一時的興奮讓他少去考慮了太多的東西。
那個人的身份是皇帝,就算他是個男人在大度,又該如何自持自己不會去和後宮的那群女人爭chong吃醋。
而他自己偏偏又是一個丞相,又如何能夠棄自己的家族於不顧,為天下人所唾棄。
就算如此那個人真的會愛他麼?
左塵的嘴角無奈的揚起一抹苦笑,帝王無愛,更無情。
那個人現在緊緊的抓著他不肯放手,其實正如凌雲說的那樣,他只是喜歡而已,那種感覺就像是小孩子緊緊的抓、住自己手中僅存的依靠不肯放手,喜歡的東西總是要具為己有。
他做不到,做不到為了所謂的愛情主動的躺在chuang上,主動的張開大、腿,用自己的身體去迎合他,去服從所謂的愛情。
想起他進入自己身體那一瞬間,冷酷而情動的樣子,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他真的愛的只是這個軀殼麼?”
左塵突然的變得焦燥無措起來,將冰冷的身子一點一點的沉入到浴桶中,白、皙到有些透明的肌膚在水中顯得越發的冰清玉潔起來。
水痕順著他的發一滴一滴的被揚了起來,水面上白日師兄的倒影合著睿言的交替出現,讓他感覺自己一陣冷一陣熱,倒有些冰火兩重天的意思。
“嘭嘭......”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左塵的沉思,纖細黑長的睫毛微微上調,有些意外的說:“誰在門口。”
“是我,隱七,公子。剛才公子昏迷前,吩咐過我帶公子去熟悉一下政務。”隱七略帶暗啞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口氣一如從前的公式化,只是似乎有些冰冷。
一聽見是隱七,左塵嘩啦一聲從水桶中站了起來,慌忙的穿上裡衫,跑到門口深吸了幾口氣開啟門。
“你......怎麼了?”
隱七透過左塵單薄的衣物,看到了一些輕淺的痕跡,冷漠沒有表情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一抹窘迫的暈紅。
“你還是先把衣物穿好吧,主上如果看見你這個樣子的開門見人,恐怕不會開心的。”
隱七側過臉可是腦中總是無法抑制的想起所看見的一切,不止如此,就叫左塵離開屋子時那副迷人誘、惑的模樣,就像揮之不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