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以契丹三王子作挾,這......大人,三王子速來狡黠善於躲藏,別說抓了就連知道他的行蹤也大都是在他離開月餘才能夠知曉的,現在想要抓他,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左塵的話音一落下面的眾位朝臣都有些面面相覷的互相看看,大家臉上的表情幾乎都是如出一轍的不怎麼好看,一位老臣顫顫巍巍的看向左塵,頂著睿言射過來的那道冰冷視線,面有難色的開口說道。
“是啊,這三王子如狡兔一般,三年前先帝就派人抓過......。”
“這計劃雖好可是還是有一定的難度,我看還是換一個計劃吧。”
“......”
聽見一個人開口,其他人也跟著說了起來,雖然委婉卻大抵都是一些反對的話,也有人不停地偷看左塵和睿言的臉色,聰明的閉上了最沒有出聲。
睿言好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直直的看向左塵,手指一下一下不著痕跡的敲打著座椅,面無表情的聽著下面議論紛紛的朝臣。
眼睛卻一直沒離開那個人,雖然知道了他的意圖,卻怎麼也想不出來他的目的,不會是因為他突然發現喜歡上了那個契丹的野狗吧,聽說以前兩個人有過那麼一段,就這麼想要見他,不息在朝堂之上向他施壓,暗自的咬了咬牙越發的嫉妒,這麼想著他的眼不由得變得越來越深遂冰冷。
“怎麼會難抓呢,我們智睿的陛下已經在前幾日將那個什麼三王子抓、住了,私自跨越邊境探聽他國軍情,這可不是一個小罪名麼,就憑這個我們就可以殺他一千次,不過哪,那他去做這個買賣,來換我國數年的安穩在合適不過了。”
左塵把握著眾人的想法適時的插了這麼一句,頓時讓剛才還急的團團轉的眾人,眼前一亮,一齊看向那個坐在龍椅上高高的帝王,目光誠懇而真摯。
睿言邪魅的勾唇輕笑,聽見左塵的話不由得挑了挑眉,還真是會說話,幾天之前,明明都過去了將近半個月左右了,也沒有反駁,只是深邃的眼眯的更加的迷人。
“丞相大人的訊息倒是滿靈通的,這個耶律齊確實已經被朕抓、住了收壓在了密室中。說來這個三王子也真不小心,這麼正大光明的到朕的地盤來會情郎,左相訊息這般靈通可知道他的情、人是誰啊?”
“到時候也一起抓了起來,就算放走了他,也不怕他不回來,就算人走了,心......也還在這裡沒有離開,不是麼?”
也沒過多的掩飾,睿言順從的開口承認了左塵的話,深沉的鳳眸緊緊地噙著他,危險而又嗜血,大殿上的眾臣聽見這些話只道是真的問話,可是左塵卻聽得明白他話中的那一根一根深埋其中的刺。
臉色不由得一陣清白,一拱手聲音氣的有些顫抖,低沉著嗓音說:“臣愚鈍,不知。”
他怎麼能這樣的誤解他,情、人......在他的心中他的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別人的情、人,真是可笑,他竟然還在一心的為他擔心他的子民。他不由得暗暗地苦笑,怎麼一直都是這樣,怎麼一直都改不了這樣的愛多管閒事的習慣,都已經身居宰相了,也算是完成了兒時的夢想,為什麼一直都不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呢?
年輕的時候就不識好歹,不聽師傅的勸阻,偏偏要去幹那勞什子的臥底,最後有用的情報沒有獲取到,自己倒是被喜好男色的耶律齊給圈禁起來了,到現在一想起那是的日子腳底下都不由得打顫呢。
陰暗的密室裡面每日都赤、裸、著身體,被一條鐵鏈子緊緊地吊在牆上,就連面板輕輕地碰觸一下牆壁,都帶著沁入骨子裡的的寒氣,那些不堪入目的玩具,讓他連如廁都不能自理失、禁,灰黑色的角落,他連碰觸的勇氣都沒有。
低著頭,血絲不由得慢慢的佔滿了整個眼睛,他怎麼可能會喜歡那樣的一個人,想一想都覺得打從心底裡面就開始冷。他們之間......其實一點區別都沒有,只不過一個想要的是他的身體,另一個要的是他的心罷了,而他的心給了,卻只能被摔在地上任由他碎成一片一片的。
“你不知,好一個不知,果然是朕聰明的丞相,就如丞相大人所說的那樣辦吧,今天朕的身體有些不適,其他的事情就寫成奏摺交到御書房吧,退朝。”
睿言冷笑了一聲,在眾位大臣一臉霧水的時候漠然的站起身轉身就離開了,一直在他手中把、玩的那個最上等和田玉做的玉璽,“哐當”的一聲被他擲在了地上,身後的小順子忍不住的看了依然低著頭的左塵一眼,不由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撿起了地上的玉璽,輕嘆著在心裡暗道,陛下著身子好容易好上一些,又要被氣的個好歹的了。
下了早朝左塵還來不及離開,就被一群大臣群群包圍在中間,不得不掛上虛偽的假笑來面對他們根本就不是發自內心的讚美聲。
這樣的生活突然讓左塵覺得好累啊,好想要離開,逍遙慣了的鷹,怎麼努力也不能適應這樣的生活。
原來去強迫自己適應是為了家人,再次回來強迫自己去適應是為了愛人,那麼當家人離開了,愛人有人保護了,他又是為了什麼還不肯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