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這些傢伙欺人太甚,氣死道爺了。”
“可小聲點吧,別再把地下的殭屍引出來。”
從西邊來了一夥人,身上皆狼狽,個別還有血汙,為首兩人面容相似,瞧著就是對親兄弟,只是一人面相剛愎,一人眉梢帶眼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管他!”武福一個屁墩坐在大石塊上,拉住武壽,“先別走了,我想想就氣啊,咱那麼多人,竟被逼出來了!”
武壽被腕上的力道扯住,只好停下,頗感心累地和他分坐了石塊,這次秘境之行,他們是帶著任務來的,為的就是確認“那個”東西的去向,本以為找到了僵族的主墓,勝利在望,怎想各路人馬都冒出來了,自己這些人被迫撤退。
“此行著實慘重。”
武壽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就把武福激得橫眉倒豎.臉色醬紫,他們一開始只是得到了訊息追蹤而來,還自得於憑著那燃唸的蹤跡,推測出了正確位置,搶在了她前面,哪裡知道這一路又是蠱毒又是殭屍,簡直防不勝防,帶來的兵都死了大半,還沒喘口氣就被後來的勢力圍攻了,“欺人太甚!我虎師大將竟受此辱!”
“沒想到有那麼多勢力前來,我們怕是被坑了。”武壽拍著大腿嘆氣。
“哦?”武福疑道,“為什麼這樣說?”
“如果不是故意的,怎會弄得人盡皆知。”
“她一個小小的將軍會知道那圖騰代表的真正含義?如果知道的話,不該捂死這個訊息嗎?哪能四處宣揚。”武福不太想承認,他們辛苦打探且花費了巨大精力找到這兒來,結果是自己跳進了陷阱。
“這就是我們的誤區了,我們見她光明正大的組團探索,以為她不知道那圖騰代表高天族,還認為自己撿了大便宜,能趁此摸到高天族和僵族的位置。”
“但這對她有什麼好處,對文翰侯有什麼好處?”
“......”武壽皺著臉,“此事我也想不通,把‘那個“的所在地暴露出來,會有什麼好處?”
武福雖為人比較剛愎,但不是有勇無謀的人,“今次各方來人眾多,主事者卻不現身,都是下屬來此,身上還都摘去了標識配飾,恐怕.......”
“恐怕主事者們已疑慮此事有詐,所以才遣人暗中試探!”武壽冷汗迭起,打前炮的基本都是墊腳石,“侯爺遣你來此,用心不良啊!”
武福目光陡冷,他掌虎師,是齊北侯的左膀右臂,這幾年南征北戰,打下了多少疆土,他人雖有酸言酸語,齊北侯卻待他如初,甚至還把“那個”的秘密告訴他,派他來尋找,虧他以為自己深得信任!
“哼!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武壽心裡門清,自己這個哥哥,戰場上是神勇,但是私底下酷愛折磨人,還幾次不遵規矩地闖朝會,落同僚面子,三番兩次喝罵軍師花間弦是無能匹夫,把人都得罪了個遍,就算齊北侯沒有動作,其他人也容不下他。
這次不管是不是齊北侯故意引他當炮灰,都不能繼續讓自己哥哥在齊北侯帳下做事了。
武壽道,“哥哥你的功勞太高了,那邊容不下你了啊,你看看,這一行,我們折損了多少軍士,回去肯定被治罪,不如投效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