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娘乃鼎天宮隱脈弟子,鼎天宮源於人族準聖王子夜,創於鼎天上尊,歷經數萬年而毀於妖鬼之禍,此因是王子夜帶領人族崛起,與妖族不死不休,生靈塗炭,此果是傾雲界的覆滅。”
“我們隱脈弟子,不得顯露鼎天招式,不得以鼎天道脈自居,唯求將傳承遞下去,你若願意,我授你鼎天秘錄。”
“此後,你就是鼎天隱脈弟子,需秉持正道,遵道貴德,清淨自性,實證參悟,不能輕浮狂妄,不能忘恩負義,不能三心二意,不能爭名奪利,不能詆譭大道,不能......”
趙玄從回憶中抽身,這也是他離開逸豫王朝後,來這裡的原因,這裡也是他的師承祖地啊。
倒不想半路被吳曲的幾個天君攔截,讓他們以流放者身份丟了進來。
最意外的是遇到了傳聞中的花鬼一脈,寄夢老人。
熟知鼎天所有事的他,知曉這脈的老祖花鬼大師,在大破滅時期,是人族方面的重要軍師,玄天由妖族統領,到如今的人族佔大多數,他貢獻不小。
當寄夢老人跟他說,困守初代山膏的封印即將破滅,風雲界域會迎來大沖擊時,他沒有一點質疑。就憑他能點破他的隱脈身份,就憑他知曉,當年屍骨無存的初代山膏,實際上是被王子夜封印了起來。
寄夢老人說,能阻止此次封印被破,只有地獄神眼者,且是心懷天下的地獄神眼者。
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他唯一要賭的,就是凜爻王會不會來,會不會阻止封印被破。
當尖叫嶺重新掩蓋中灰屑裡,他就知道他賭贏了,他也願意替鼎天承擔起這個恩情。
趙玄跟隨著小酒館裡的醉漢們高歌了一曲,割掉鬍子,大步向界門去。
將進酒敬佩他的灑脫,卻也有疑慮,“前輩,您沒有靈印,如何過界門?”
“誰說我沒有的。”趙玄晃了晃手背,上面赫然顯示出一個靈印,不理將進酒的懵然,笑著出了界門。
這靈印啊,是寄夢老人給他印上去的,不是維護界門的陣靈承認的靈印,卻能穿過大部分絕陣,過此路足夠了。
趙玄一入山海就受到了款待,花間辭按原計劃,代湛長風暫授他玉衡殿主官之位,統轄疆域內的所有地方軍,守國門之要。
碩獄:.......
他望著灰暗天空有點迷茫,怎麼辦,太一的君王又失蹤了。
“小子,有親友死在裡面了?”
碩獄低頭看向那一身破爛的老頭,“胡說,才沒人死呢。”
“沒死就好啊,已經很好了。”瘋老頭揹著手,顫顫巍巍走遠了,走到大霧彌天處,坐上一塊石頭,掏出一張大餅......想想又放了回去,兩指一搓,一點火星猛然燒起,化出面鏡子。
“徒兒啊,為師對不起你。”
鏡子那頭沉默了幾息,傳出一道清透的聲音,“你又算計我了?”
“咳,話不多說了,你家凜爻王可能要晚幾年回來,作為補償,我會把趙玄給你送過去。”
“幾年?”
“十幾...也許二十幾,更久吧。”
“師尊,我以為你只是單純給我提供趙玄的訊息,你利用她做什麼了?”
“你算太一的前途,我算人族的未來嘛,你只需知曉此事對太一,對風雲整體局勢有好處。”瘋老頭揮散了鏡子,啃了兩口餅,緩解了腹中無時無刻不在的飢餓感,唉,都是債啊。
天樞主殿,花間辭看著空蕩的案面,覺得自己快得偏頭疼了,目前太一穩定,君王不露面尚可,但界外局勢千變萬化,沒有她,一些重大決定就做不了,而且她的安危也叫人擔憂。
花間辭到湛長風常居的伏魔殿,正整理各殿送上來的公務的佐官們,紛紛行禮。
“君上外出雲遊,歸期未定,請見君上的帖子,一律遣回。”
眾佐官目送花間辭走進偏殿辦公,習以為常中帶著唏噓,“玄弋真君離開那間殿沒多久吧?”
“應該說君上又要長期翹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