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人一如既往的多,耿星禾早上吃完飯自己坐著公交車就來到了舞蹈室。
按照上週已經排練好了的舞蹈來練就行,她和禮語在王薇的指導下在舞蹈室裡不停練習,對面的遊戲廳裝秀得也差不多,耿星禾今天練舞的時候頻頻往那邊伸脖子,少年的身影被工人們進進出出遮擋住,耿星禾有些氣餒,但還是踮起腳不甘心地往那邊盯著看,似乎感覺不到脖子的痠疼般。
旁邊的王薇注意到了今天耿星禾的漫不經心,叫了一聲讓她回神。
“禾禾,看什麼呢?好好練習,別走神。”
在窗邊壓腿的耿星禾回過神來,低低應聲,她最近只要一想到鍾長夜她就會不自覺地出神,彷彿什麼事都讓她靜不下心來,這樣的感覺之前她從來都沒有過。
這樣下去可不行,自己有比賽不說不能拖累隊友,她強迫著自己回過神來儘量不要去看窗外。
跟隨著前面王薇的動作,窗外宣洩而來的陽光,透過厚厚的玻璃牆照射進來,整個屋子都被籠罩在陽光下,地板上斑駁的光影上少女迎著光影而舞動,曼妙的舞姿引來窗外的人駐足。
空蕩蕩的舞蹈室隨著音樂的流出,耿星禾的每一個動作都好像是在伴隨著音符誕生,加入從前她學習的芭蕾舞,腳尖輕踮起,舒展著雙臂,此刻的陽光就好似舞臺的燈光,外面的鐘長夜盯著起舞的她想。
她不是笨天鵝,她是一隻驕傲的小天鵝。
看著找回狀態的耿星禾,王薇心裡安慰,這孩子的肢體問題現在恢復的差不多已經都快要和正常人無異,現在的天賦也是極佳,不用向以前一樣為了照顧還沒有好全的雙腿只能跳的大眾一些,現在的她可以完成一些高難度的動作。
這樣一來她的藝考名額有很大的希望拿一個好一點的名次,王薇也是為了自己這個得意弟子操碎了心。
一天就這樣過去,耿星禾到下午的時候已經是累的不想走路,她坐在椅子上換著衣服,王薇和禮語已經先離開,讓她走的時候帶上門就行。
她望著對面現在擁擠的遊戲廳,她不禁心裡一陣悲涼,她現在的運動量真的夠了,那天推不開陳文真的是自己力氣小而已。
現在再去對面,累不累死不一定,現在就是連怎麼進去都是一個問題,不知道怎麼進去的耿星禾又有些發愁,現在的鐘長夜已經不在外面進去了,她是自己進去還是在外面等他有空再去。
耿星禾在大腦風暴的時候,餘光卻瞧見了熟人,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向外面看去。
那人不就是陳文?只不過她現在是濃妝豔抹,穿上黑絲旁邊還挽著一箇中年男人,陳文臉上還掛著諂媚的笑容,那男人的手放在陳文腰間上下滑動,光明正大的揩油,耿星禾心下微微吃驚。
陳文以前是在學校霸凌其它人但是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挽著男人大搖大擺,耿星禾看著她和男人走進了遊戲廳旁邊的舞廳,她也挪開了視線,那是陳文自己的選擇和自己也沒有什麼關係。
“耿星禾。”
這裡的房間內不隔音,這個舞蹈室的玻璃也是單向玻璃,外邊聲音稍微大一些裡面都能聽見。
她抬起頭,鍾長夜站在玻璃前,手指微曲敲著玻璃,耿星禾揹著包朝著外面出去,走出去時因為心裡想著陳文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才沒有來訓練,都忘了鍾長夜帶她來是什麼目的。
直到耳邊有人笑著調侃鍾長夜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