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清秀的女子採了芍藥走向那片竹林。一名身著雪白長衣的男子在拼命的練劍,掉落在地面上的竹葉盤旋起伏。敏捷的步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空地周圍一圈的竹子上留下了足跡。反反覆覆,已經練了一整日了。
“大師兄。”女子輕喚了一聲。好看的眉宇緊皺。白衣男子這才停下來,看見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聲“白之師妹。”他眼裡不知何時不再柔情似水,不再清澈的能夠看出他在想什麼。
薛白之,臉一沉,走上前說:“太陽落山了,走吧。”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遲欒只是輕佻她一眼, 準備再繼續練劍。
終於鼓足了勇氣,朝遲欒問道:“師兄是不是還在想著大師姐?”遲欒,像是被人扯了某根心絃,神經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自己還在想她,她卻不知道。
他的沉默太過明顯,讓人猜不到都難。
“她的確優秀,人長得好看,武功又高。但是她已經走了,興許就不會再回來了,又或者早把大師兄給忘了!”薛白之眉頭緊鎖,咬牙切齒。
“滿口胡言!”一襲紅衣從天而降,額頭上依然顯著的梅花樁,妖豔的紅唇赫然入目。此人,水離閣閣主——納蘭喬川。
兩個人慌忙拜見“參見師父。”納蘭喬川提著一壺酒,痛飲了一大口,隨意抹去嘴邊留剩下的酒,對著薛白之說:“白之,尿可亂撒,話可不能亂講。”
薛白之一下子慌了神,蹙眉,說:“弟子多嘴了,請師父責罰。”
納蘭喬川冷哼一聲道:“清芷是為師一手養大的人,算是我納蘭喬川半個女兒,。遲欒大她一歲,且入山早,喚他一聲師兄。兩人從小一塊長大,青梅竹馬,關係甚好。你要從何挑撥?”
“弟子知錯了,不該在師兄面前說師姐壞話。”薛白之跪下說。
納蘭喬川淡淡的說道:“關幽羋閣面壁思過。”語罷,揚長而去。
鳳清芷,你走了。愛大師兄的任務就交給我,為何你還留有感情?讓大師兄如此痛苦,永遠不會走近我?為什麼?!終究會有一天,我會把你那份感情從大師兄心裡抽走。
薛白之攥緊素衣,眼裡滿是不甘和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