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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淡泊看愁達觀

杝妃走後,紀塵魈瞄了一眼風清芷,她在門口看著杝妃離開。

“人都走了,別演了。”哼,說的讓人信服!

鳳清芷心一抽,但沒有說什麼。她準備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吹洞簫。杝妃和他的母親太像了,差點多情了……杝妃,要是以後知道自己是在利用她,她會怎樣?會恨自己吧。也許她這輩子都不配擁有愛這種奢侈的東西。

見到這女人竟然忽視了自己,便惱火不已:“是被我說中了吧?”她沒有回頭,淡淡地回答:“你不會懂。”他不會懂。他這種冷血動物,只配殺人。愛這種東西,他也不配。便出了商閣。

她剛說什麼,本王不懂?豈有此理,還真是入戲裡邊兒去了吧,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鳳清芷沒見到薛千熠,估計又去做買賣了,也不吭一聲。她沒去澈柰庭,一個人漫步在*。

暖陽把她素淨的臉照的十分可愛,像個孩子一樣,卻又看不出屬於孩子的稚氣和笑臉,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和平淡。

娘娘們估計都在寢宮裡休息,庭院中寬闊安靜,倒是寧靜的很!她嘴角不自覺上揚,一躍上了一座寢宮的瓦頂。坐下拿起簫放在嘴前,吹了起來。

曲子悽婉纏綿,如泣如訴。繞樑三日,哀哀欲絕。

一曲過後,拍手聲入耳,一道爽朗的笑聲更是沁人心脾。“白之姑娘吹了一手好蕭啊,叫我入了其中無法自拔。”衛澈沒有和紀塵魈一樣的架子和脾氣,他只自稱了“我”。便讓鳳清芷對他好感度會有提升,但仍然淡然回之:“殿下說笑了,白之胡亂吹的。”

“你在侮辱我的智商?”他淺笑道。鳳清芷從沒見過一個男子可以笑得這麼好看,大師兄的臉浮現在眼前。

“大師兄?”“什麼?”衛澈疑惑,誇她幾句變傻了?衛澈抬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鳳清芷這才愣過神來,曉得自己失了禮,忙說:“沒什麼,殿下謬讚了。”

衛澈也坐了下來,問:“你為何一個人在這瓦頂上吹簫?”又湊近幾分,鳳清芷身子往右傾斜了幾分。

衛澈神秘兮兮的看著她,問:“難不成……你會輕功?”鳳清芷傾斜著很不舒服,但還是儘量吐出話:“多多少少跟著兄長學了一些。”“這樣啊。”

兩個人在房頂上攀談著,像多年的摯友。不願看見紀塵魈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受不了薛千熠的熱情關切。她更想與眼前的衛澈聊,就算剛認識不足半日。

也許,她是想遲欒了。但她還不能回去,她,身不由己。

回到商閣,見紀塵魈在正對著門的堂屋黑著臉坐著,筆墨紙硯在兩旁恭敬的站著。鳳清芷也不想理,徑直走向右閣。

“站住!”紀塵魈拉黑了臉。這女人竟然敢無視自己,這麼大活人是看不到還是咋的?

“有事麼紀安王爺?”她面無表情的問,眼裡充滿了淡漠。紀安王示意筆墨紙硯下去,筆墨在經過鳳清芷的時候在耳邊小心提醒:“小姐,一會說話遷就點。”遷就?憑什麼他有脾氣自己不能用性情?

“剛剛回來,去了哪裡?”紀塵魈開口道。“我去哪兒和王爺您沒有關係吧,王爺怕是管多了吧?”鳳清芷回了嘴,他的脾氣還真是怪啊。

“咻——”紀塵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到了鳳清芷眼前,伸手欲囚住她的玉頸。鳳清芷眼疾手快,迅速躲閃。紀塵魈跨步上前,鳳清芷輕掂數下一躍上了房瓦頂。紀塵魈後空翻騰空跟上。

抽出劍,銀光拂過鳳清芷的眼,他臉上寫滿了慾望者短視的貪婪,他的眼睛如此可怕。

但是鳳清芷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她的目光停在了那把劍上。此劍乃上等寶物,和自己的紅鐮劍有所相像,鑄造時的材料是一樣的,只不過模樣稍作了改變。

在水離閣的吟書閣的卷軸上見過此寶劍,此寶劍名曰——無塵。

鳳清芷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無塵,拔了髮簪向劍擲去劍偏了方向,一瀉長髮飄散。

“哼,功夫不錯,還能上的了瓦頂和那衛澈太子幽會。”紀塵魈冷嘲一句。

幽會?何時幽會?再者,幽不幽會礙他何事。

鳳清芷淺笑道:“狼心權貴已經控制了你,一垛宮牆早已不是你的世界。控制我鳳清芷的只有我自己,不是你。”

紀塵魈冷笑一聲,說:“你敢說你接近衛澈不是想有個太子妃之位什麼的嗎?本王這紀安王妃還不夠你做的?”

他……這是對自己極大的侮辱!她緊蹙眉宇,許久後才淡淡的開口:“視人生悲歡離合,榮辱貴賤皆如人煙,不沉湎於纏綿,不迷戀於轟轟烈烈,淡泊看愁達觀。”

“好一個淡泊看愁達觀。”他冷冷的開口道,這女人究竟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她,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