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地點了點頭,花心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這時候,藺公上前一步,湊到南吟泓的身邊附耳低語。
花心閉著眼睛,只依稀聽到了一句什麼已敗,別的便都沒有聽明白。
原本想要開口詢問,可渾身沒有什麼力氣,想著反正有南吟泓主持外面的事情,所以便放心地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心再次睜開眼睛,側眸瞧見南吟泓正坐在桌前,不知道在認真地看著什麼。
剛想開口喚他,南吟泓卻站了起來,手裡端著一個白色的瓷碗,只見他手一伸,便將那瓷碗傾斜,碗中黑乎乎的液體便順著碗口流下,落在了花盆當中。
他是在倒什麼?那碗裡的液體是……
“來人,”南吟泓冷聲輕喚道。
這時候,房門咯吱一聲被從外面推開,只見一個丫鬟垂著眼從外面走進來,南吟泓就站在門口,對著那丫鬟道,“皇后的藥已經喝完了,去備熱湯,稍候朕和皇后要沐浴。”
南吟泓背對著花心,擋在了花心和丫鬟中間,所以花心此時看不清楚那丫鬟的眉眼,只聽那丫鬟乖巧地應了是,房門便被再一次關上。
緩緩地,南吟泓轉過身來,看向榻邊。
“陛下。”花心輕喚一聲,想要起來。
南吟泓健步如飛地衝向榻邊,他扶著花心半靠在榻沿上,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何時醒的?”
“剛醒不久。”莞爾看向南吟泓,蒼白的唇瓣有些乾裂,看起來非常虛弱。
南吟泓側過身字將榻邊桌子上的一碗水端過來,用小勺子一小勺一小勺,耐心地餵給了花心。
花心認真地看向南吟泓,唇畔輕勾。
若是從前,她一定會問南吟泓,為什麼要將藥給倒掉,但現在,她不想開口問了,南吟泓如此悉心照顧自己,那被倒掉的藥一定是有別的緣故,而這中間的原因,現在還不方便告訴自己。
這樣想著,她只覺得心情開闊起來,“陛下,我們還在博陵城嗎?”
“恩,”南吟泓點頭,“你如今身負重傷,不宜走動。”
“可以叫綺妤來陪陪我嗎?陛下勢必有要事在身,還是早點回京得好。”感覺自己的手被南吟泓握得出了汗,可又實在是捨不得抽出來。
南吟泓搖頭,“不,朕會陪你,等你的病徹底好了,我們一起回京。”
“真的可以嗎?”花心有些錯愕。
一個皇帝真的可以這麼長時間不在皇宮裡嗎?這怎麼可以呢?人家乾隆和康熙微服私訪的時候也只是幾天就回去了,哪有像南吟泓這樣的,一兩個月都在宮外度過的,而且還一點兒也不遮掩,恐怕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大霆的皇帝為了追皇后離開皇宮了吧?這對南吟泓來說是不是不太好呢?
南吟泓裂開嘴燦爛地笑道,“是,可以的,自然是可以。”
花心不經意地又看向了不遠處被倒了一碗藥進去的花盆,那盆花的綠葉子似乎已經開始泛黃,這藥大抵已經倒了有一段時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