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流去,靈風歸返天劍莊的限期過半,他還要去往京城尋覓白芸。
靈風決定主動尋見兄長,使人去問長嫂,出一位嚮導。
嚮導來了,一名甲衣軍士,名字李鐵,二十四歲,濃眉大眼的兩分清秀。
李鐵是靈風兄長的心腹親兵,前些日子回江州公幹,現在為靈風帶路去見靈風兄長。
靈風應玉荷意願,一起出行,僱傭一輛車出了江州城。
車是江州地面常見的竹製雙輪蓬車,一名四十多歲,頭戴竹笠的黑膚漢子駕著車。
靈風和玉荷並肩坐在車裡,他的神態平靜安然,右臂輕擁著玉荷嬌軟身子。
玉荷歪頭輕靠著靈風身體,雪白臉兒恬靜中三分嬌慵,盡顯小女人的誘惑美態。
據李鐵說,靈風兄長無法抽身歸來,因為與雙耳山的頑匪耗上了。
雙耳山的頑匪有四五百人之眾,鄰郡流竄過來,佔據雙耳山的地利與官軍纏鬥不去。
雙耳山距離江州城三百餘里,屬邛崍山餘脈,山上林多路險,常有匪人聚嘯藏匿。
李鐵說,主帥在雙耳山剿匪五次,至今無法根除匪患,滅了舊匪又來新的,特意在雙耳山麓建置軍寨。
靈風出來一是尋見兄長,二是散心遊歷,不急著趕路,三百餘里的路程,坐車走了四天。
白日裡與玉荷少言溫情的坐擁觀景,夜宿鄉鎮,玉荷的溫柔可人,使得靈風甚為怡心。
雙耳山的軍寨,木壘做牆建成,顯的簡陋。
軍寨內,大片平坦些的草地,一頂頂營帳佔去一半,成群的軍兵在營帳外談笑鬥耍,給人一種鬆懈感覺。
靈風在轅門外打發走了蓬車,步行進入軍寨。
軍寨彷彿捅了馬蜂窩,成百的軍兵跑聚過來觀看,一雙雙眼睛好奇的、疑惑的,更多的是迸發色慾眼神。
玉荷被盯視的小臉冷漠,垂著眼簾緊緊跟隨靈風。
靈風神情平靜,跟在李鐵的後面步伐輕鬆,彷彿周圍計程車兵,只是一根根雜草。
有計程車兵出言問李鐵。
李鐵表現的平和,不但未喝斥士兵們離開,反而耐心的解釋。
一直抵達一座最大的帳房,觀望計程車兵陸續散去。
李鐵入帳通報,帳簾一動,快步走出一名身披甲冑的武官。
武官年齡三十多歲,濃眉虎目,身材壯實,面板古銅色,整個人威武中透著兩分文氣。
靈風看著武官。
武官也注視著靈風,四目相對數秒,彼此眼神有著難以言愉的複雜。
他們都感覺到了對面之人的陌生,一時竟陷入沉默。
“大哥,你好嗎?”靈風率先開了口。
眼中的兄長比之當年變的太多,僅有一兩分可以追憶,當年的兄長面板略黑,氣質敦厚。
“靈風,進來吧。”兄長李文風表現的平淡。
兄弟倆十年未見,反常的沒有激動相擁,平淡的好似久別重逢的普通鄉人。
靈風默然點頭,邁步與玉荷進了帳房。
帳房實則帥帳,一張象徵權威的大案擺在帳中。
案後一隻大椅。帳內還有兩名士兵。
士兵一齊拱禮恭稱二爺,靈風和顏點頭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