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直接愣住了，他就算在心劫裡都說不出這種離譜的話。

“大師姐你的意思是雖然你能嚇跑中天帝君，能打死虞帝武堯，戰勝上古四仙，能戰勝灰豆豆和仙子，但你的路是錯的？”

雲芝點頭，讓陸陽確信他剛才沒有聽錯。

“喂喂喂，本仙跟雲丫頭勢均力敵！”不朽仙子不滿陸陽的最後一句話，指出錯誤，說雲丫頭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

“雲丫頭你走的不是道果之路，那說明你的最終境界也不是‘全知’或者‘超脫’吧？”

雲芝沒想到不朽仙子能看出來這麼多東西，該說不愧是道果之路的創始人嗎？

“小芝，是這樣嗎？”

雲芝本來不想說這麼多，走錯路這種事情自己心裡清楚就好，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親近的人接二連三的問，也只能說了。

“仙子前輩說的沒錯，我的境界不能用道果來衡量，再往前一步，便是‘合道’。”

“合道？”陸陽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合道，便是以心代天。”雲芝神情複雜的說道。

“以身合道，以心代天，聽起來不錯，只是蒼天無情，合道之後我會變成至高無上的蒼天，再無私心與雜念，也會失去慾望。”

“屆時你們於我而言，不過是蒼天之下的芸芸眾生。”

陸陽兩眼發呆，沒料到是這麼個結果：“這、這還是人嗎？”

說完陸陽就想扇自己兩巴掌，這不是罵人嗎。

雲芝露出一抹苦笑：“當然不是人，我不是說過了嗎，合道之後我是蒼天，天怎麼會是人？”

“你為什麼會走上這條路？”不朽仙子好奇問道，道果之路不是挺好的嗎，以雲丫頭的天資，走上道果之路，也能成為跟她相提並論的存在。

雲芝請眾人落座，給每人倒上一杯悟道茶，這才解釋起事情原委。

“原本我也想走道果之路。”

“那時候我修煉到渡劫期，下一步便是凝聚道果雛形，那時候我一個半仙都不認識，瀚海祖師的事情還是聽師公才知道的。”

“碰巧那段時間瀚海祖師在閉關，我無人可以請教。”

“我便想著在瀚海祖師出關之前，不如自己琢磨，等他出關我再帶著問題請教他，這樣也方便學習。”

“沒想到瀚海祖師閉關時間太長，一直不出關。”

“他閉關了多久？”不朽仙子忍不住插嘴問道。

“……這不重要。總之在祖師閉關期間，我推演出一條全新的道路，但我當時並不知情。”

“祖師出關後我提出和他老人家切磋一番，待我乾淨利落戰勝了他老人家。那時候我才知道我走的不是道果之路。”

“……”

陸陽覺得瀚海祖師夠倒黴的，他辛辛苦苦閉關閉了半天，一出關就碰見大師姐問“道果之路應該怎麼走”，然後就被大師姐打的落花流水。

祖師您說您閉關圖什麼呢？

怪不得瀚海道君之後一直閉關不見人，這換誰誰不自閉？

“我這條路和道果之路無法相容，起初我並不覺得有什麼，道果之路是前人所創，前人能創造道路，我也能創造，不管是哪種道路，能變強就行。”

“後來我一直按照這條道路方向修行，直至觸碰到這條路的盡頭，我將其稱之為‘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