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嘆了口氣,“奴婢有自知之明,他是為了姑娘你才拒絕那些個媒人的。”
周箏箏說:“你也知道,我跟他是不可能的,而你明年在我們吳國公府的長工合約也到期,你就是自由人不再是奴婢了,也應該為自己的終身打算下了。”
水仙垂下頭來,每次一提到張良晨,水仙就沒有底氣了。
在愛裡面,水仙失去了聰慧。
“你放心,我會去問問他的意思。”周箏箏答應。
張良晨過來了,對於周箏箏的邀請,張良晨總是第一時間趕到。
只是,今日看到周箏箏那異常燦爛的笑容,張良晨隱隱覺得不詳。
周箏箏可從不會對他這樣地笑過,除非是為了別的什麼人。
這次周箏箏又是為了誰。
院子裡,一隻麻雀低著頭在啄地上的水,邊上,樹影裡還有一隻打瞌睡的貓,貓的眼睛閉著,細長的鬍鬚也軟趴趴的垂下來,似乎睡的很香,對眼前的麻雀,也是熟視無睹。
周箏箏穿著一件淡黃色的褙子,前後都繡著指甲蓋大小的花兒,裡面,是一件白紗羅衣,袖口處,是一圈荷葉樣花紋,而下襬的地方,是一圈波浪紋,開門見山,“張大都督,我只問你,可願意迎娶水仙?”
張良晨過去是回答過這個問題的,當時的答案是拒絕。
可那以後,周箏箏想盡辦法提供機會讓他跟水仙見面。
張良晨累了,終於明白周箏箏是他永遠得不到的硃砂痣,既然水仙對他如此情深,他跟水仙又比較熟悉,何不答應了周箏箏,免得周箏箏再折騰。
“願意。”張良晨這次回答倒是爽快,周箏箏吃了一驚,很快就笑了起來,“真為你們感到高興。”
“只是,豫王臨走前把周大姑娘託付於我,雖然不能滿足豫王的心願跟姑娘百年之好,可我還是會保護姑娘一生一世。不管在何時何地,希望姑娘記住,永遠有我這麼一個人存在。”張良晨說完,眼淚竟然滴下,深深地看著周箏箏,“我走了。”
大踏步而去,是那麼標準的軍官步伐。
走得姿勢也很優美,身材高大,背脊挺拔。
周箏箏讓水仙過來,“他答應了。”可是心裡沒有先前那麼開心了。
“可是姑娘逼迫他的?”水仙擔心了。
“沒有,一問他,他就答應了。”
水仙咬著紅唇笑了,笑得那麼開心,那麼地願意,彷彿她的一生等的就是這一天。
“多謝姑娘。”水仙跪下,眼淚汪汪。
周箏箏扶起,“水仙,你無須謝我,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對他有耐心,你們在一起做朋友那麼久了,對他了解也比較深刻,所謂準備活動做的久了,成功的機遇就會比較高的。”
百花開放,芬香滿園,又到了一年一次的選秀大會。
皇宮上下,熱鬧非凡,所有的太監宮女都被安排了事情。
或打掃,或帶領,或準備吃食,或教授禮儀,整個選秀,儼然是一個盛世,甚至只有皇上的登基儀式才能勝過。
“皇上,今年的選秀地點,需要改動嗎?”負責籌備選秀事宜的老太監,主動過來詢問道。
因為已經給之前的皇帝籌辦過幾次,這次過來詢問,其實也是請功的意思。
“不選了!”林燃鎖眉微蹙了下,聲音不響,但卻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