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梧桐樹下,經年的落葉累的高出地面一截,細長的雜草猶如一把把利箭,圍著樹幹生長。
周笑笑面露愧疚,哭著道:“姐姐,我誤聽了一個尼姑的話,在這楊梅酒裡放了瀉藥,你千萬不要吃,我知道錯了。”
周箏箏吃驚不小,“妹妹為何要加害我?”
“因為妹妹以為姐姐霸佔著溫慈。”周笑笑越哭越厲害了。
周箏箏抱了下週笑笑,“好妹妹,姐姐相信你是真的知錯了,姐姐不會怪你的。”
周笑笑緊緊抱住周箏箏。
林莜聽到哭聲便也走了進來。林莜穿著一件碧綠色的袍子,裡面是一件暗黃色的襦衣,領口的地方,有一圈竹葉紋,正門衣面上,一隻飛禽佔據了大塊地方,用紅色線繡的鳥喙,很逼真,也很鋒利。
屋內,滿桌的糕點花花綠綠的,看上去就讓人很有食慾。桌子邊,一張美人榻靜靜的擺著,似乎在等著誰。
“笑笑,你真的是太蠢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經被人利用了!要不是你姐姐,你哪裡有今天。”林莜對周笑笑說。
“母親,笑笑已經在悔改了。悔改之後,將會是新的女孩子,母親相信我吧,我再也不這樣了。”周笑笑其實不能原諒自己。
從來周箏箏對她好,這麼好了還要加害人家,笑笑無地自容。
周箏箏說:“笑笑,那個尼姑是誰?竟然挑撥我們的姐妹情,實在可惡,應該抓起來。”
周笑笑還沒回答,林莜就說:“那尼姑就是苗若蘭。”
周箏箏一怔,“聽說苗若蘭斷髮明志,沒想到竟然這樣做。”
林莜說:“阿箏,苗若蘭一直都在針對你,過去,還只是言語威脅,如今倒是好,直接扮演好人,挑撥你們姐妹般的關係。實在是過分。阿箏,這回,可千萬不要放過她。”
“姐姐,我不知道她是苗若蘭。”周笑笑很難過,剛才怎麼這樣對姐姐。
“笑笑,姐姐不怪你。不過,你這藥也是苗若蘭給你的吧。”周箏箏問,“既然是苗若蘭給你的,她說是瀉藥,就不一定是瀉藥。”
苗若蘭心狠手辣,要對付周箏箏,怎麼可能區區一濟瀉藥了事?
“不是瀉藥,那會是什麼?”周笑笑害怕起來,“哎呀,苗若蘭會不會是騙我?也許這不是瀉藥,而是毒藥。”
周箏箏倒了楊梅酒在地上,酒香吸引了幾隻麻雀,可是,麻雀喝了酒立馬就都死了。
“看到沒?這些都是毒藥,會讓人死亡的毒藥,根本不是瀉藥。苗若蘭是個騙子。”周箏箏氣得嘴唇哆嗦。
周笑笑傻了眼,“竟然是毒藥!”方才若是周箏箏喝掉了,後果不堪設想!
林莜握緊了拳頭,“我且讓定國公府給我一個解釋。”
周箏箏點點頭,“母親做的對,不過,這件事應該是苗若蘭一個人知道,和定國公府無關。”
“就算跟定國公府無關,可也是要怪定國公府,誰讓定國公府養大那麼一隻白眼狼。”林莜說。
“我老早就應該幹掉她。免得後患無窮。”周箏箏說,“笑笑,來,姐姐教你練字。”
周笑笑還在哭。
周箏箏拿了帕子給周笑笑擦拭,“不許哭鼻子了,會變醜的。”
周笑笑這才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