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太學院。
水仙和紅櫻在收拾行李。
今日是佳麗太學院學習滿月的放假日,每個閨秀不必請假就可以回家三到五日。周箏箏思念家人,自然是一大早就收拾著要回去了。
白熊芳姑姑親自過來,給各位閨秀送來了月末考試名次,毫無疑問,周箏箏又是綜合第一名。
“周大姑娘,這是給你的,一共是兩份,另外一份已經送出皇宮,送進吳國公府裡了。”白熊芳說。
周箏箏行了個禮,“多謝白姑姑。”
和白熊芳做了個把月的師生,周箏箏覺得外界傳聞並不準確,白熊芳並不像外界傳的那樣清冷,其實她是很熱心的一個人。
就比如對周箏箏,因為周箏箏在刺繡上相比別的課程稍顯落後,周箏箏每回刺繡課業就做得更加認真,白熊芳不止一次為周箏箏找來特製的針線,希望對周箏箏有幫助。
這樣的老師,周箏箏很珍惜,前世周箏箏可一直很想進佳麗太學院的,今生能實現這個願望,還遇到一位負責的好老師,周箏箏自然珍惜。時不時的,周箏箏會做些小點心,親自送去給白姑姑。
其實這十名大家閨秀都是有地位的侯門女子,反而這些老師都是宮女或者民女出身,若是論地位,學生遠高於老師,因此在太學院,幾乎沒有哪個學生是真心尊重老師的。
周箏箏除外。
周箏箏是真的尊敬白熊芳。
出了皇宮,馬車緩緩往前行著,周瑾軒派了車伕黃家樂和幾個護衛來接。
忽然,另外一輛馬車橫在了周箏箏的馬車前面。
“姑娘,是溫公子,一定要跟姑娘解釋什麼話,拉著馬兒不讓我們走。”水仙上車報告說。
原來是溫慈!
周箏箏下令停車,“水仙,你請溫公子來車下吧!我且聽聽他要說什麼。”
水仙得令,走到溫慈面前說,“溫公子,請隨我來,我們姑娘願意聽你解釋。”
溫慈來到馬車車窗下,對著車簾內的那抹靚影說道:“周大姑娘,那天我不是故意不來的。我父親誤會了你,不讓我過來提親,我拼命要出門,結果被我父親用迷藥迷暈,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第二日了。”
周箏箏隔著車簾子對外面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溫公子何必還記在心上,耿耿於懷呢?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是上天安排你和我只適合做朋友,這樣不是更好嗎?”
溫慈說:“不,不對,周大姑娘,這是我不對,請你原諒我好不好?”
周箏箏平靜地說道:“溫公子,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正如我從來都只是把你當作哥哥一樣,所以,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說法。”
“不對,女孩子都是喜歡正話反說的,周大姑娘一定是不肯原諒我。我可以來吳國公府請罪的。”溫慈一臉頹廢地說,似乎周箏箏就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周箏箏嘆了一口氣,“溫公子,有時候,太過於執著,傷害的不止是自己,連同你身邊的人都會被你牽連到。溫公子是聰明人,相信一定可以明白我的話。”
溫慈說:“可是,如果那日我過來提親了,結果就是不一樣了,難道不對嗎?難道僅僅只是我自己太過於執著嗎?”
周箏箏把一隻鶴形玉壺遞給水仙,說:“溫公子,這是我在太學院的佛堂為你求的一個長命玉壺,感謝你對我一片真情,希望溫公子可以找到知心人,長命百歲。至於我們之間,順應天命,做一生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