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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醫館殺機

段靈兒看著自己哥哥慢慢給謝辭餵魚湯,用勺子舀出來還先要吹一吹。

宋彥在一旁指手畫腳:“這一勺太多了,阿辭每次喝不下去會弄到他身上,太多了!”

“這一勺太少了!你看沾在嘴唇上都沒有進去嘴裡面!”

“這勺再吹一下……”

“吹一下就行了!吹太多涼了阿辭怎麼喝?!”

段靈兒一頭黑線看著他們三個,第一次覺得男人怎麼也這麼膩歪!

轉過頭扶著額,不去看他們。

宋彥叫喚了一會兒,段煜可算是喂完魚湯了,兩個人都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汗,又換上一副老父親般地愁苦表情,看著依舊沒醒的謝辭。

宋彥忍不住捶了一下桌子:“阿辭好端端的受這罪,雖然蘇臺腿斷了,但總是命還在!蘇家總得兩條命出來抵命,才能算是對謝辭與謝祖母公平!”

程素一邊磨藥一邊道:“抵命哪有那麼簡單?你們有證據說謝公子是蘇家兄弟毒害的嗎?”

宋彥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搖搖頭。

“那就是了。現在說這些沒用處,就看謝辭什麼時候能醒來。我剛才看過他們二人的特徵,毒清得差不多,按理說應該快醒了……”

段靈兒聽著程素的磨藥聲,忽然想,前世自己早已經去了京城,謝辭是不是也這樣被毒倒了?

那麼前世沒有自己的參與,又是誰救了謝辭呢?

是賢王嗎?

是謝辭的中毒又痊癒,使得謝辭與賢王的交情更深邃了嗎……

那麼自己這一世,阻攔別人不將這事情告訴賢王,又是不是對的……

會不會無形中又改變了什麼……

段靈兒苦惱地搖搖頭,重生這件事,讓人時時都考慮從前的事是怎麼發生的,應該怎麼走,但是自己的重生,一開始就已經將前世的種種打亂,很多事情都無法未卜先知了。

段靈兒想得有點心煩,乾脆將這念頭一撂:不知道以後怎麼樣才好,真正的人生,都是不知道以後怎麼樣的。

她想通了這點,就更豁達起來,站起身準備也去看看謝辭。

忽然成安堂的門被人一把推開了,一個少女揹著一個漢子跌坐在門口,那少女滿是淚痕哭求道:“程大夫,救救我爹,求你救救我爹。”

哭求的少女名為許靜,她父親正是揚州有名的國畫畫師許安。

父女二人相依為命靠賣自己畫的畫作為生,賺的不多,平時又極為低調,而許安正是壯年,身體也從未聽說過有什麼疾病的。

成安堂的夥計們見狀都是一愣,七手八腳地將許安架過去放在圈椅上坐好,又趕緊將跌坐哭泣的許靜拉起來。

程素匆匆從後堂出來:“這是怎麼了?”

“我爹,我爹今早吃了飯就準備作畫,誰知一下子昏倒在地,人事不省。成大夫,我爹眼看不好了,你救救他……我給你磕頭!”

許靜說著便“咕咚”一下跪倒,使勁給程素磕起頭來。

“你別急,我先看看。”程素攙扶起許靜,急忙向那昏倒的畫家看去。

僅一眼,程素就變了色。

立即又上前摸脈搏,翻開眼瞼和嘴唇,觀察脖頸和四肢,接著轉身拿出銀針,下了幾針。

“人先在我這裡,我給他配藥保證命在,但什麼時候醒我說不上來,你先回去家裡收拾一下你爹平時換洗的衣物和要用的東西,至於銀子,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