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我們都沒有找到精靈遺址,而這片雪域彷彿無邊無際,根本看不到盡頭。
“波塞冬幫主,你的推測到底準不準啊!我感覺咱倆走的距離都快繞地球一圈了!”
面對我的質問,波塞冬也沒法回答,雖然他是傳承者,但他並不知道遺址詳細位置所在,任務所要求的,就只有讓他親自去尋而已。
倆人沉思之時,又是幾道冰刺憑空而來,波塞冬隨手升起冰柱抵擋,一路走來已經出現了無數冰刺突襲,而且傷害並不高,有時候沒注意到,也就置之不理。
“繼續往北走吧。”
“別了別了,咱們這一路向北,都快離開有她的季節了。”我趕緊打消了他固執的偏見,然後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雪,從雪地拔出長戟,橫舉在頭頂讓長戟如同螺旋槳一般飛快旋轉,然後狠狠丟起老高的距離,側身躲開,【星空】落在地上在慣性加持下原地轉動,過了很久才慢慢停住。
我看著那戟頭所指,看著波塞冬:“聽天意一次,就按照這個方向走。”
波塞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北邊,有些舉棋不定,他不想就這麼放棄。
“別糾結了,你放眼看看,剛才的山,湖,所有你預感強烈的地方都不對,那咱們就反其道而行之,往你預感最不對的地方走。”
“呼。”
正在苦口婆心勸說波塞冬的時候,一根冰刺從側面直接紮在我的腰上,要不是我身板堅硬,這一下估計直接就廢了我下三路的動力泵。
我從側腰上將那扎進一半的冰刺拔出,狠狠摔在地上,啐了一口咒罵著:“這個東西真煩人,跟個鬼一樣,神出鬼沒的還專攻下三路,你以為你帶個尖兒就能冒充大尾巴路標了?”
苦思的波塞冬忽然抓住了一個敏感的詞彙:“路標?”
見他可能是誤會了,我趕緊解釋著:“沒沒沒,你誤會了,我只是形容一下而已,我沒找到什麼路標。”
波塞冬搖搖頭,然後走過來蹲在我旁邊,“剛才的冰刺是朝哪個方向飛的?”
“方向?”我看了看地上的碎渣,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說,這些冰刺,或許並不是為了攻擊我們,而是為了指明方向??”
猜測得到了贊同,我也覺得有些可能。
倆人就這麼蹲在雪地裡,四處尋找隨時可能出現的冰刺。
“出現了!”
耳邊的聲音讓我本能的閃躲開腦袋,我急忙看去,幾根冰刺都從同一方向飛來,而且去的方向也都一致。
隨手撥碎,倆人就沿著那冰刺一路前進。
但走了沒多遠,忽然的冰刺卻再次出現,但這次的方向又有了改變。
波塞冬稍微冷靜片刻,直接找了個冰塊坐下:“別急著走,這次咱們多等一會兒,多觀察幾波冰刺,看看這些冰刺的方向究竟是隨機的,還是固定的;如果方向固定,那就有試一試的必要。”
而後幾次冰刺果然不出所料,都是朝著那個方向,有了確切的試驗結論,我們也就能有依據的繼續前進。
沒走多遠,出現的冰刺再次改變方向,我倆就一路跟隨,它往哪裡拐,我們就往哪裡跟,直到走到了一根高大的寒冰立柱前。
波塞冬讓我不要靠近,然後他自己慢慢走去,伸手摸著那立柱,立柱與他手掌接觸剎那,忽然開始崩裂無數裂紋,波塞冬急忙往後撤退,但那立柱卻已經開始倒塌,儘管他生成冰柱想要抵擋,但立柱的重量比那鹿魚更大,冰柱沒有起到絲毫緩衝作用,眼看著立柱已經近在咫尺,我從側面忽然衝來,飛起一腳將他踹出老遠,而自己也藉助反作用力朝後摔倒,一陣轟隆隆的崩塌聲後,半個身子都被埋在了冰塊堆裡。
推開冰塊堆站起來看,那立柱下面居然出現了一個大坑,而波塞冬正在從雪堆裡往出爬,剛才的一腳使勁兒有些過大,直接讓他在地上栽了個人形凹洞。
他走過來看了我一眼,然後在我屁股上輕輕踹了一腳:“剛才你力氣用的多了,我還你一些。”
倆人走到那大坑邊上向裡望去,大坑並不深,但寬度也就是半個廣場大小,而且裡面很是平整,細細看去,好像有類似於紋路的東西刻畫著。
波塞冬慢慢跳下,沿著那紋路觀察。
我在坑外朝他喊著:“怎麼樣?是不是這裡啊?不是的話我拉你上來,咱趕緊換地方,別耽誤時間了。”
而他只是低著頭專心觀察:“是這裡,任務給的圖紙上出現過這些紋路,你等我稍微破解一下。”
這傢伙也是聰明,在那毫無規律的紋路上愣是找到了細節,然後透過一系列如同推箱子一般的手法,將陣法的板塊來回拼湊,雜亂的紋路慢慢連貫起來,直到最後徹底成型。
“譁!!!”
聖潔蔚藍的光忽然從陣法上衝天而去,那光如同氣浪直接將我推翻,而身處其中的波塞冬就乘著那光緩緩飄起,整個人都浮在空中,法袍獵獵作響,而那光中慢慢生成無數星星點點的藍色光點,波塞冬就如同一個巨型磁鐵,將那些光點瘋狂的吸附著,直到整個人都被光點包裹,變成了一尊人形的冰雕。
光束持續了幾分鐘,然後直徑慢慢縮攏,光束變細的同時,波塞冬也在慢慢向著地面落下,直到光束完全消失,那人形的冰雕也慢慢落回了陣法中央。
“咔擦……”
裂開的聲音從他身上傳來,包裹著他的冰慢慢破裂,崩開,最後徹底變成一地碎渣朝著四處濺落,而波塞冬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整個人都變的光亮和剔透,眉心處已然多了一個藍色的雪花標誌。
但這還沒有完,就在他剛睜開眼的剎那,四周的雪地忽然拔地而起數十道冰花之光,直接朝著那陣法所在的大坑而去。
“波塞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