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尋將手中的案件資料給眾人閱覽過,大家都有些心頭沉重。
審問室裡面,兩名警官拿出了一些照片,放在船老二的面前。
“A市的王麻子直屬部下,大彪勢力,和你算是同事了吧,在別墅內全部遇害,事後別墅被一把大火焚燒殆盡”,警官邊說著,邊將另一疊照片拿出:“A市的王麻子合作商人,老六,你應該認識,前段時間被滅口,所有涉案人員全部死亡。”
大彪勢力被滅,船老二隻是眯著眼睛看著,並未做聲,但看到老六的現場照片時,他的眼神開始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雖然細微,但依舊被外面觀察的張國忠所察覺,他和陳警官進行溝通之後,便進入了室內,坐在了桌子一旁。
船老二自然認識他,就是他率人將他們一鍋端掉的。
“老六的勢力不是你們所能相比,依然會遇到如此明目張膽的滅口案件,其嚴重程度你應該比我們清楚,圍繞A失市發生的如此之多的事情,讓我們有理由相信,這個第三方勢力的目地便是朝著王麻子而去,你的家眷應該都被王麻子所庇護,,但如果你依舊執迷不悟,負隅頑抗。屆時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們無法做出保證。”
船老二看著張國忠,眼神有些惡毒憎惡:“你在威脅我?”
“我是在勸你,如果你的家人沒有參與你們的交易,那他們就是法律之下的公民,我們會保證他們的安全,孰輕孰重,你自己斟酌。”
燈管依舊明晃晃,船老二靠在那裡,閉著眼睛,像是在裝死一般,憔悴而又軟弱。
張國忠從裡面出來,表情很糾結。
陳警官搖搖頭,表示安慰:“慢慢來吧,總得讓他鬆口,這傢伙的心理素質很硬,尋常方法沒辦法讓他鬆懈。”
“不用,上級讓我們前來,自然是有了足夠的把握。”身旁一名M市的代表走過來示意,然後進入審訊室,將幾張照片拍在桌子上。
眾人不解的看著,那代表推了推眼鏡,很是冷靜。
“你也用不著繼續抵抗,餘生就乖乖在牢裡待著就行,但我們是講道理的,可以讓你徹底死了心,好在裡面安度你的晚年”,他攤開手中的照片,一張一張拿起來給船老二看著:“你兒媳婦與孫女,在夜市吃飯時遭遇莫名男子持刀砍傷,目前情況剛剛穩定,被我們特殊保護著,這是前天發生的事情,攻擊她們的人在被我們的人員追捕時進行抵抗,被當場擊斃,後調查,他的歸屬勢力就是王麻子。”
說道此處,船老二的神情滿是錯愕,他猛然坐起身,將那個代表手中的照片一把奪過,帶著手銬的手來回翻閱,止不住的顫抖著。
“你應該明白我說的話,最近王麻子遭遇接連的重創,勢必會產生抵抗心態,而你被捕的訊息一直被我們封鎖,你自己想一想,如果你繼續消失沒有音訊,王麻子對你的疑心越來越重,到時候會不會直接對你的家人痛下殺手,你比誰都清楚,我覺得……,你漂泊了半輩子,應該不希望家裡人跟著你一起走吧?”
船老二看過所有照片,手有些酥軟的攤在膝蓋上,他抬起頭看著那個代表,“那你的意思是?”
“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要看你的態度,你要清楚,現在不只是我們對王麻子進行追捕,更有第三方勢力參與在案件之中,而且這方勢力要更加龐大,遠不是一個王麻子所能比擬,這裡不妨和你多說一句,已經有國際方面的刑警介入了M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好自為之。”
說罷,那代表起身出來,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留給船老二的,便是無盡的心理鬥爭。
眾人只是轉頭看著船老二,他依舊在那裡坐著,眼睛盯著地面,陷入了無盡的思索。
張國忠愁眉苦臉的揉著太陽穴,身旁的秦尋善解人意,輕輕扶著他到了一旁坐下。
尹潔眼睛的餘光看著,表情開始有些不悅。
陳警官湊上前來,詢問著幾名各市代表:“不知道,你們各地方,有沒有關於一個叫南宇恆的人的訊息。”
“南宇恆?”別人聽了都不知所謂,但秦尋卻有些意外。
“怎麼,秦警官知道些什麼?”
“不,只是之前有個案件曾經涉及到這個名字,陳警官您是怎麼知道的?”
陳警官從一旁的檔案盒拿出一疊資料,上面是一些地方資訊登記:“部分群眾舉報,有的地方發生過一些惡性鬥毆事件,而事件的起因都是這個南宇恆所導致,據說他截獲了許多黑惡勢力的交易物品,讓他們遭受了不小的損失,不過這個人沒有涉及命案,涉案金額也沒有多麼龐大,所以我只是順便問一問,看看你們有沒有知道的。”
“回去我們都會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眾人如此溝透過,準備離開,但身後的審訊室卻忽然傳來一聲大喊。
“我要做汙點證人,我要做汙點證人!”
船老二莫名的在裡面喊叫著,陳警官和張國忠急忙衝進裡面,船老二臉上止不住的抖動著,眼神終於開始有些潰散。
“只要你們能保證我兒子和我孫子的安全,我都說!他們可能要去A市!帶我孫子游玩!你們一定要救下他們!我什麼都說!”
“A市?”審訊室外的秦尋聽到,急忙進入室內,“你說清楚,他們去A市的目地是什麼,我們怎樣才能找到他們?”
“他們之前提到過,最近幾天那裡有個大型展會,王麻子在A市還有其他勢力,他們很可能被盯上了!只要你們能保證我兒子和孫子的安全,我願意做汙點證人!”
秦尋聽罷,急忙跑出門外,給自己的上級打著電話。
詢問過後,的確在明天有大型展會召開,應該是類似於動漫節之類的大型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