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某個國服第一的廢柴成功的在駐地晃悠了一上午,大海出去回來兩三次都能看見我在那裡無所事事,不由得心生疑惑,過來問著。
雖然羞於啟齒,我還是將自己目前一無是處的情況告訴了他。
他呆呆的看著我的屬性面板,眼神有些不對勁,口中也呢喃著:“一……一萬八……一萬八的物理攻擊……”
他抬起頭,表情有些魔怔,然後便是得意洋洋的笑容。
“等你恢復職業,咱們切磋一下,我想看看究竟是你這個無可匹敵的矛厲害,還是小王這個堅不可摧的盾厲害。”
這麼大人了,玩心不止,小王搞了個聖級卷軸,現在屬性提升簡直恐怖,大海在如此強者的輔助之下,基本可以傲視現在全遊戲其他任何玩家的攻擊,堅硬的防禦當真成了銅牆鐵壁。
不過,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現在的他,至少在面對我的時候,還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扛得住,剛才的想法就是理由。
“對了,”大海像是想起了什麼般提醒著我,“你不是說有幾個任務一直沒著落麼,為什麼趁著現在去皇城轉轉,那裡說不定有其他機遇,總比你閒在這裡強。”
……呃……,你要不提醒,我還真忘了……
皇甫城。
主城我來過一兩次,但都是為了某些任務流程,只是草草走過,都沒有好好欣賞,現在轉悠在那繁盛的街道上,我才親身體驗到了古代時候的萬人空巷。
走過小巷,走過大街,感覺自己像是來到了古代朝都,林立的建築巍峨排立,金甲的衛兵整齊劃一,而且偶爾還能看到將軍級別的人物領著隊伍走過,胯下也不是人們常見的馬匹,而是形形**的異獸,渾身那靚麗的羽翼光彩奢華無比,看得久了,越發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乞丐。
此時玩家平均等級還不足以支撐玩家群體大量轉移到皇城,依然是以城鎮為主力,所以這裡更多的是怡然自得的NPC在生活,街道上很少看見其他玩家。
琳琅的店鋪中挨個轉悠著,這裡的手筆可不是山海鎮那些雞毛蒜皮的NPC所能相比,不但裝備出售價格高了一個檔次,而且分類也更加詳細,以至於有了更為清晰的各部位種類。
“法袍……戰鎧……靈袖……輕衫……”多種多樣的稱謂讓我看的出奇,一一念著,足足分了七八種,幾乎將每個職業的特色裝備都給出了明確的定位。
瀏覽了太多店鋪,帶著滿滿的好奇心,我朝著一家叫【繪江山】的店徑直走入。
邁步其中,是一個下人過來恭敬迎接,牆上表了許多秀美的字畫,飛禽走獸栩栩如生,山河花木氤氳如幻,層層疊加的立體繪描效果,讓我看的有些出神。
“掌櫃,這些作品皆是出自你手麼?”走到櫃檯前,我朝著大腹便便的掌櫃詢問著。
掌櫃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專心低頭提筆掀袖,筆走龍蛇勾勒著一抹花朵的紋路,那細膩的筆鋒與紙間若即若離,濃墨輕點,淡墨重綴,剎那間幾筆游龍走過,那靈動之氣,宛如一朵鮮豔欲滴的牡丹開在畫布之上,貼近細嗅,竟真的聞到了淡淡花香。
待那花朵成形,掌櫃才緩緩抬起頭,從自己那高尚的境界中回過神來看著我,不由得春風滿面,笑的慈祥:“少俠,莫非能看懂老夫這畫中意?”
我搖搖頭,自然不敢說這種大話,“承蒙掌櫃賞識,只可惜晚輩沒有那意境,若非要品鑑一番,我也只能看到那花兒像活了一樣,在畫卷上婀娜,恍惚間又彷彿看見了花枝搖擺,細細去聞,居然痴迷的聞到了花香!”
“哈哈哈!少俠謙虛了,這已經是老夫所能到達的最佳境界了呀!”掌櫃的放下毛筆,高興的神采飛揚,雙手輕輕鼓掌,點頭讚許著:“老夫於墨中新增了花香,便是此種牡丹之香,故此才能讓少俠嗅到那純真的幽暗之味,所謂作畫,說的簡單些,就是用最好的材料描繪在最好的紙張,灌注以自己的心血境界,便是佳作。”
掌櫃說的很是高大上,讓我這種粗人也不得不收斂了自己那浮誇的神態,畢恭畢敬的聆聽著。
說完,他直接將剛畫完的花捲成軸,遞給了我:“難得有賞識之人,便贈與少俠,也算今日知音相逢之禮。”
臥槽?又到了我最喜歡的白送環節了嗎?
那敢情好啊!!
我笑吟吟接過,不斷的道謝,雖然這東西沒有實質用途,但掛在某處也是個不錯的裝飾,回頭送給大海,還能落個人情,他那種大老闆最待見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
不過,我欣賞他半天可不是品鑑藝術,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掌櫃的,實不相瞞,晚輩一直在苦尋有您這般手藝的匠師,今日有幸得見,還望您莫要推辭晚輩的懇求。”
聽我如此說著,掌櫃倒是沒有拒絕,而是讓我說來聽聽。
但事情卻比我想的麻煩,原以為找個畫工過硬的NPC就能幫忙畫下毒蟲谷地形,結果將事情原委說與他後,他反而連連推辭,頭搖的像得了癲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