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的暴戾攻勢如同九天外落地的隕石般在城牆上頭炸開了鍋,那些人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有從城牆上空襲來的突擊,儘管大部分作戰經驗豐富的人都在第一時間開啟了各種防禦技能同時將火力集中向了我,但無敵的狀態和霹靂般的攻勢卻摧枯拉朽的蔑視了所有無謂的舉動,直接將技能衝鋒路徑上的大部分玩家全部撕碎。
產生擊殺之後,【無刃的光】直接將【覺天傲寒殺】重新整理了一次,周圍的人群還未來得及形成有效的組織聚攏上來時,我便已經縱身跳下城牆,在將落地的剎那再次發動技能。
城牆下可是他們的空虛地帶,許多候補玩家和脆皮輸出都在這裡隨時待命,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我這個黃鼠狼衝入了雞窩,等待他們的就只能是慘絕人寰的災難。
“臥槽!!快跑!!!”
驚雷閃電滾動在我的周身,和空氣中的離子拉出道道耀眼的弧光,被嚇傻的人群頓時做鳥獸呼呼啦啦往外跑,來不及跑的護軍直接發動了一大堆防禦技能和復活技能,有些手忙腳亂的甚至原地開啟了【以血祭天】,妄圖能接下我那近乎無敵的衝擊。
“呼隆隆!!!!”
如果要用一種現實中的場景來形容此刻那些在我技能路徑上的倒黴蛋現狀的話,最合適的莫過於鐵軌上橫臥著一群來不及起身逃離的人,沉重的火車卻已經近在咫尺;那些窮盡手段努力求生的人們只能試圖裹緊棉襖頂住碾壓,可是迎接他們的只有將所有僥倖心理一同碾碎的殘酷現實。
呼嘯而過的槍芒火車呼嘯而過,帶著一路壯觀的白光和滿地的“鎖”字碾碎了所有人,直接將擁擠的城中瞬間豁開一道真空道路,捲起的風塵混雜著血泥濺的鋪天蓋地。
遠處趕來的近戰職業齜牙咧嘴的咒罵著,但每個人都在快速應變對付我這個不速之客。
可惜的是,他們死也不會想到,100級的終極奧義會被連續發動。
而且是三次。
當我壓低身體的剎那,我清楚的望到不遠處那一片驚恐到無以復加的錯愕眼神,彷彿他們看到的並不是一個玩家,而是一個舉手便可滅世的魔神。
再次的衝擊徹底摧垮了那些人僅剩的鬥志,衝鋒的路徑在那筆直的街道上炸開滿地的碎裂,磅礴的音浪帶著呼嘯的狂風捲起萬馬奔騰般的衝擊之風,撕碎所有被殃及的生靈,無人可以倖免。
狼來了的故事還有個再一再二不再三,偏偏我上來就是一套三板斧,接連三次終極奧義徹底擊潰了他們反抗的心情,一時間我的周圍居然被他們空出了一個半徑四十多米的無人領域;無數刀槍劍戟盾弓匕杖齊刷刷對準了我,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輕舉妄動,只是顫抖著用畏懼和憤怒的眼神死死盯著我,做好了隨時迎接第四次衝擊的準備。
“星宇!!”人群之中躍起一匹生著黑色犄角的巨大馬匹,換了坐騎的弒鬼神提著長槍遠遠的指著我叫罵道:“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卑鄙的本性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呢!”
“卑鄙?”
我冷笑著,同時往前邁了一步,但這個小小的動作卻直接帶動著周圍的人群又一次擴大了他們的安全距離,連嘴硬的弒鬼神都策動韁繩後退了一些。
“我只有一個人,你們有十幾萬甚至幾十萬人,如此懸殊的數量前提下你還好意思說我卑鄙?弒鬼神啊弒鬼神!看來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後起之秀算是徹底泯然眾人了,你現在已經連讓我提及的資格都快沒有了。”
眼見得在眾目睽睽中被我如此羞辱,弒鬼神深知再不有所作為就會徹底失去民心,所以他直接咬牙剋制了對我的畏懼,暴怒著吼叫道策馬衝了上來:“欺人太甚!”
不知是因為他已經開始失去了威信,還是因為周圍的人都怕死,弒鬼神如此身先士卒的舉動卻沒能引起太多人們跟隨的共鳴,只有少部分玩家跟著他一起衝鋒,其餘大部人都在觀望著,就像是在鬥獸場內欣賞生死決鬥的觀眾。
無論如何,弒鬼神都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和我正面抗衡,只有親身驗證了我並非神話般不可撼動,那些人已經喪失的鬥志才能真正被點燃。
沒有退路的弒鬼神更是喪心病狂,為了保證一次成功,這傢伙剛狂奔幾步就直接發動了【覺天傲寒殺】,俯低身子凝聚了與我剛才招式相同的雷電交加,閃爍著無窮氣勢狂暴來襲。
那轟鳴的節奏和視覺衝擊再現了我剛才的來勢洶洶,此刻戲劇般的報應落在我的頭上,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期待著我被一擊秒殺的壯觀場景。
雖然剛才的混亂有不少攻擊打掉了我的護盾和閃避效果,但此刻我並未選擇躲閃,而是用一種悍不畏死的姿態直面著他,看著那排山倒海的巨大槍芒狂浪一樣拍打著驚天巨響滾滾奔騰,完全沒有半點畏懼。
“鐺!”
弒鬼神衝擊的身影徑直穿透了我的身體,瞬間的兵戈交織震得我胳膊都在發麻。
技能完全命中,然後便是後續的五十次多段攻擊。
如果剛才人們還心存僥倖的話,那麼現在就只剩下徹底的絕望和崩潰,弒鬼神施展終極奧義並未展示出他的勇猛,反而成了烘托我威懾力的一劑良藥。
正面衝鋒確實頗具氣勢,但也極易被人格擋或者防禦,不過【覺天傲寒殺】作為龍槍職業的終極技能必然是有著它獨特的威力,換做其他人就算成功防禦也只是稍微抵消一些傷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