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喵的,屋漏偏逢連夜雨,隊伍前腳剛分散,後腳這BOSS就威風八面地出現了,真會鑽空子!”
大海邊罵著邊將幾個身板脆弱地小兄弟護在身後,頂著盾牌和其他幾個驃騎直接衝到了隊伍最外面化作人牆。
咆哮的BOSS張開血盆大口,漆黑中看不到那可怖地模樣,但光憑著黑暗那端撥出的那陣帶著血腥味的狂風就不難猜出這傢伙的個頭究竟有多大;而且那狂風也像是夾雜了細密的尖刺從臉上擦過,滑的人臉上刺撓的疼,HP也在不消停的簌簌往下掉著。
但這個老大哥BOSS攻擊的時候,還有不少輸出職業在趁機反打,一閃而過的技能光效照亮了巖壁,而我抬頭便看到了頭頂上緊貼著巖壁和洞頂的小食風BOSS。
“有意思,這些傢伙每天在風裡飛來飛去的,這點風居然就怕了?”
身旁的一個小兄弟用胳臂肘杵了杵他旁邊的另一個好友,笑著伸手指著那洞頂給他看。
而他無意中的打趣卻讓我聽在了耳中,細細一想確實如此,這些食風一看就是風裡棲息的特殊怪物,BOSS造成的風雖然凜冽嚇人,但不至於讓它們害怕的像個蟑螂一樣貼在巖壁上。
除非……
“它們知道BOSS還有後手!”大腦的通暢讓我突然明白過來,我趕緊給大海發著訊息:“海哥!讓兄弟們注意警戒!BOSS很可能有其他招式!”
“什麼?沒聽清啊!”語音那頭是大海的喊聲和呼哧著的風嘯。
“嗷嗷!!!”
儘管我在第一時間將情況彙報,但還是有些為時已晚,劇烈的狂風在所有人都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突然停止,然後便是一陣更加強橫的反方向吸力,那些本來將中心偏向後面的弟兄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倒在漆黑之中,然後就是不斷的朝著遠處滾去。
不幸的是,儘管我很努力的用【星空】杵地穩住平衡,但卻沒有餘力顧及腳下的情況;幾個滾倒的弟兄接連擦撞過我的小腿,幾次趔趄後終於也是無法繼續維持身體的重心,跟著眾人一起摔倒然後被倒流的風力往外拽去。
最氣人的是我現在不敢有任何動作,因為沒有光照,所以我無法確定自己距離洞道的封堵點多遠,貿然利用【覺天傲寒殺】這類技能發動衝鋒逃離很有可能會波及他們利用技能生成的地形,衝破地形所造成的後果就是將那些本來已經安全的弟兄再次拖入危險之中。
眼看著那沉重如山風過隙的吸聲越來越近,我雙手胡亂撲騰想要抓住什麼來定住自己,但無奈地面光滑的像是溜冰場,周圍還全是因為驚嚇而手腳亂動的其他弟兄,所以竭力掙扎也難逃被吞的命運。
身體下方的地面消失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熱氣和惡臭鋪面而來,緊接著就是被熱氣包裹著飛入那看不見的巨口之中,如同從樓上扔下去的白麵般摔在不知名的地方,摔得我眼冒金星。
“臥槽!動不了!被禁錮了!”
四周有弟兄燃起了火把照明,但所有人都看到身上被一種極度粘稠的液體沾染全身動彈不得,持續禁錮的同時還給他們施加了一個持續傷害,每個人的HP都在飛速下降著。
其中有護軍和其他可以破除異常狀態效果的弟兄都試著用技能讓自己脫身,但上一秒剛解除異常狀態,下一秒就又被那些粘液重新附著。
免疫異常狀態的我在這裡倒是如履平地,但我卻並不能避免HP損失的情況,只能一邊攻擊著周圍的BOSS肉體用來吸血,一邊想辦法找地方出去。
人最無助的時候並不是陷入困境,而是那些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弟兄們一個個在自己周圍相繼掛掉,但自己卻無能為力。
頭頂上還在稀稀拉拉的有其他人落入,這個粘液充斥的空間卻還顯得很空曠,BOSS體內就像個巨大的密室,光是火把光看到的面積就足夠容納二百多人同時落腳。
悲傷的心情固然是有,但眼下更重要的還是要趕緊想辦法自保。
星雲翼張開,我藉著翅膀那微弱的光亮沿著邊緣往上飛去,儘可能避開落下的人。
但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讓人痛恨,你越怕什麼,偏偏就越來什麼。
“哎呀!”
那個沉重而臃腫的魁梧身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的頭頂,直接將我砸了個兩眼黑,好不容易快要摸到出去的邊緣,一個不小心全部回到解放前。
“哎呦……,對不住啊兄弟,你沒事吧?”魁梧的身材一邊用熟悉的音色道歉一邊準備起身拉我一把,但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禁錮住無法動彈的事實。
而海哥壯碩的背後壓著的就是我幾乎要窒息的吶喊:“海哥,我特麼真是欠你的!”
“臥槽!小宇你怎麼也進來了!這啥情況啊!”
大海聽出了我的聲音,努力想要扭回頭詢問我的情況,可被黏住的他卻只能轉動個腦袋和一丟丟的身子,那腰部鎧甲的尖銳部分直接頂在我的腹部,幾乎要把我的腰給擰斷。
鑽心的疼讓我痛苦的齜牙咧嘴,趕緊騰開右手拍著大海的臉阻止他魯莽的行徑:“別動了海哥!我特麼一會兒非得死在你手裡!這地方持續禁錮的,別徒勞掙扎了。”
大海似乎也明白現在的處境已經極端悲劇,所以他只能看開一些:“我就知道這次探險沒有那麼順利……,那小宇你別管我們了,你免疫控制,趕緊出去和春秋他們匯合啊!”